阿恶变成的巨蛇没有听他的，它只是执拗地爬向那个湖泊，然而力气耗尽，他终于放弃地变回人身。

阿恶看着不远处和丽芙第一次相遇的湖泊，两人的初遇依旧历历在目。

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丽芙变了，他也变了。

只是雄性对雌性的忠诚刻在骨子里，她为了成为部落的巫想害死一个跟谁都无缘无仇的郁禾时，阿恶便一直暗地里帮她。

甚至律后来心软了一下，看着昏迷过去了的郁禾没有趁机下死手，而是抱着侥幸心理就那样把她丢在了外面。

阿恶就走了出去，把昏迷过去的郁禾丢下了很高的悬崖。

郁禾没了后，丽芙高兴了好几天，还缠着他说以后要为他生一窝蛇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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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恶那时听着只觉得心涨得不行，还预想了他们幼崽出来后他们一家会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郁禾没死，她回来了，他们安稳的生活都被打破了。

“咳咳，在我死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阿恶是真的不明白，那么高的悬崖，就是黄阶兽人掉下去了，也不见地能活命，怎么郁禾一个普通的雌性，就能活下来。

犽微抬了抬眼皮，“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

说着，他抽出了腰间的匕首，缓步朝阿恶走了过去。

常年在外的谨慎小心，让他在明知阿恶已经重伤难逃的情况下，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而也正是他走过来的那点时间，阿恶问出了心底的那个疑问，“那么高的悬崖，她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犽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所以，对小禾动了手的兽人，不只是你的雌性，和那个负心雄性。还有你！”

阿恶轻啧了一声，没有否认，看着近在咫尺的雄性，他语气依旧带着几分疑惑问，“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嗤！

匕首直插阿恶的腹部，然后被人用力地捣了起来。

犽目光冷漠，见他气息一点点弱了下去，直至没有。

他这才抽出了匕首，声音漠然，“不知道。”

他只相信他们眼前看到的事实，郁禾对他们并没有恶意，对乌山部落也是仁至义尽。

更不用说，她还为了少主生下了三个幼崽。

就是她身上真的藏了什么秘密，那也不是他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