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也是如此作想,”伏纪忠附和一句,“水家不会与英王一党有勾结。”
“嗯。”柏清玄颔首,“水溟萤亲自邀请伏指挥使出兵,可有提出何等条件?”
伏纪忠面色一沉,压低眉头道:“这正是下官想要请柏大人定夺的原因。”
他顿了顿,继续道:“水溟萤想推举下官做禁军统领,受他摆布。”
“那卫蓝怎么办?”柏清玄面上一惊,“难道他们想对卫蓝不利?”
“正是,”伏纪忠颔首,“水家会设计让卫蓝出些纰漏,然后趁机弹劾他。”
柏清玄拧起拳头,面上骤然升起一抹愠色,“他们敢!”
“大人,”伏纪忠低声问道:“下官该如何应对水家才好?”
柏清玄微微冷静,兀自思量片刻才道:“得先借着水家寻到叛军才行!伏指挥使,你先找个理由拖着他们,然后假借合作挖出叛军所在。”
“柏大人,您当真信得过下官?”伏纪忠微微有些感动,他与柏清玄一非世交,二非挚友,两人来往全因相互欣赏。
天下没了柏清玄,会比当下更乱;新党没了伏纪忠,便会失去威慑。
“伏指挥使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柏清玄面露惊愕,“你是本官的矛和盾,本官若不信你,为何要用你?正所谓信人不疑,疑人不信,本官不至于糊涂到猜忌自己人。”
“柏大人,下官并非此意!”伏纪忠赶紧拱手一揖,道:“只是水溟萤提出的条件太过诱人,下官也曾犹豫过片刻。”
这话说得车厢里一阵沉默。
诚然,伏纪忠是柏清玄招揽的拥趸,但在丰厚的利益面前,任何人性都会有禁不住拷打的时刻。
“伏指挥使安心,”柏清玄冲他笑了笑,温声道:“水家敢找上你,证明本官当初没有选错兄弟。伏指挥使不仅才干出众,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
听闻此言,伏纪忠忍不住面上通红。
“总之,先吊着水家,”柏清玄目光深深,“一定不能让叛军入京,也不能让水家抓住你的任何把柄。”
“是,下官遵命!”伏纪忠正视他的目光,心里激动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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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迁居景阳宫后,国舅爷水永博入宫觐见的次数便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