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感冒最难熬,因为生着病没开空调,夏晚栀闷出一身汗,第二天头重脚轻,干脆卧床休息。
一整天没出门,待傍晚打开房间门时,周母的声音自楼下传来——
“她还真拿这里当她自个儿家了?还没过门呢,眼里都没有我这个长辈,这以后过门了还不得无法无天!”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周父按着太阳穴,心里烦得很。
“说两句还不给了?谁家儿媳妇在房里睡一整天不露面的?你儿子这两天为公司忙前忙后,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儿子!”周母原地转了两圈又坐下,别过身跟周父置气。
“我不心疼儿子?”周父压低了嗓子,指着手跟周母吵,“以前夏家风光的时候,是谁让儿子每天抽空去拜访人家?现在人家有困难了,你瞧瞧你这什么态度!老夏将女儿托付了给咱们,不是让人在我们周家吃亏的!万一他们回来了,你让我怎么跟人交代……”
周母气得拍桌:“能回来他们早回来了!连亲女儿都能丢下,他夏家这辈子估计都翻不了身!”
“她夏晚栀现在就是累赘,是拖垮咱们儿子的累赘!”
“……”
楼下的争吵无休止,围绕夏晚栀乃至整个夏家的话题还在继续。
夏晚栀退回房内,轻轻将门掩上。
指尖微微下垂,她无力地靠着门背,那维持了一个多月的坚强终于被粉得稀碎。
眼泪无声滑落,又被她很快擦去。
忍着身体和心里的难受,她蜷缩在床头滑动着手机屏幕,找了一遍通讯录,指尖最终定格在备注为“外公”的号码之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妥协了。
思绪被一段铃声打断,夏晚栀擦了擦眼泪,调整状态后才接起。
“亲爱的夏女士,本店新进了一批鲜花,老板娘为你亲自包了一束象征着自由与快乐的蓝色小雏菊送给你,请问你是否有时间赏个脸过来瞧一瞧呢?”
电话那头的嗓音温柔中带了一丝俏皮,夏晚栀听后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好不容易才止住,一边抽泣一边笑:“你可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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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枝花店开在十字路口边,这里的生意很好,极大部分是因为老板娘国色天香的长相和温婉知性的性格。
但此时此刻,锦枝花店门口站了两个身形颀长高大帅气的男,其中一个身高一米九,另一个气场两米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