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延空洞的眼神微闪,闭了闭眼,他只发出一声:“嗯。”
这是他们唯一想到的结果。
也必须是这个结果。
“谢总,太太来了。”余飞是有私心的,将夏晚栀称作太太,是想让谢祁延有家的归属感。
他的身后,还有个夏晚栀。
至少这一刻,谢祁延在听到他的话时终于有了点人样。
余飞跟霍扬对视一眼,俩人一起回避。
夏晚栀匆匆忙忙赶来,不知道余飞已经嘱咐前台直接放她上来,她上前就自报身份说自己是谢祁延女朋友,没一会儿公司便传遍了这个事儿。
余飞已经告诉她事情的经过,她只懊恼自己今天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四目相对,谢祁延眼眶微红,夏晚栀忍着鼻尖的酸涩,跑着过来单膝跪在沙发上将谢祁延拥入自己怀里。
“我来晚了。”夏晚栀紧紧抱着他,嗓音微微哽咽。
谢祁延闭上眼,双手圈在夏晚栀的腰上,充满安全感的怀抱和她身上的气息让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强忍的情绪也终于得到宣泄。
不知不觉,夏晚栀已经成了他的依靠。
将他眼镜摘下来,夏晚栀心疼地抹了抹他眼角的湿润,虔诚地吻了吻他的眼睛,柔声安慰:“余飞都跟我说了,坠江事故的档案里没有你妈妈,她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只要人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们慢慢找,总有找到的那一天。”夏晚栀满眼心疼,光是看谢祁延这样,她就忍不住也想哭。
半晌,谢祁延才出声:“好。”
将夏晚栀抱在腿上,谢祁延加深这个拥抱,他不说话,夏晚栀也没出声,只紧紧搂着他的腰,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背。
再晚一些,谢祁延调整了状态,带着夏晚栀和余飞霍扬一起去见侯梦秋。
人关在西郊别墅的卧室里,侯梦秋跟安必华分开关着,谢祁延对安必华没兴趣,直接去见侯梦秋。
侯梦秋紧盯着走进来的谢祁延。
冷静下来之后,她想了很多事情,见到谢祁延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姚琴没死,她一定没死!以前是我太怕,才会乱了分寸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她,就算她死了,也是她自己一心求死!”
她记得姚琴当时的眼神,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