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蒙着被子躺在床上的,对床的人是个疯子,她烦得慌,眼不看为净,但听到门外走廊的脚步声时立马条件反射地坐起来装傻。
看到来人是安必华那瞬间,侯梦秋整个人傻掉,心里那点害怕从尾椎骨一点一点蔓延到全身,害怕被发现的同时又急切地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儿子出了什么事。
让安必华带走谢桉时,她千叮咛万嘱咐如果她没联系他们,他们坚决不能回国。
可是安必华回来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谢桉出事儿了……
侯梦秋差点就要崩了情绪。
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现在这个时候露馅,她装傻充愣地转了一圈眼珠子,想看谢祁延的人有没有在附近。
等了一会儿,观察到安必华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反而是认真听着另一名护工在讲述这一房病人的基本情况时,侯梦秋慢慢恢复冷静。
试工期三天,安必华不能住在院内,第二天早上再来的时候,他怕引起怀疑没主动去找侯梦秋。
倒是侯梦秋怕节外生枝,也怕他在这里待得太久引起谢祁延的怀疑,于是主动疯到他的面前。
某间屋子内,谢祁延静观其变。
霍扬看他不说话,明白他虽然面上冷静,但比谁都要紧张,于是为了缓解紧张主动说了句:“缝在护工服上的是微型窃听器,跟衬衫纽扣差不多,安必华不会发现。”
谢祁延只点了点头。
他知道。
如果安必华发现了,今天就不会还来找侯梦秋。
霍扬按了公放,能听到安比华那边窸窣的声响。
侯梦秋跑到安必华跟前发了一顿疯,另外两个护工摁着她要将她带回病房时,安必华主动将任务揽到自己身上。
见对方一副犹豫的表情,安必华再三保证:“我一个大男人还控制不住一个女人嘛!你放心交给我好了。”
为了保证每个病人的安全,病房内设立了监控,侯梦秋要问他事情必然不能在病房内问,于是又疯了一顿往厕所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