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楼雨霁低声喃喃道,“你不要让别人误会就好,我也不会的。”
几乎是气声了,声线绵软低哑,含糊不清。
男人沉沉嗯了声。
楼雨霁压着内心小心思。
傅砚之解释得当,她反而有一点点奇怪的心思。
但到不了处心积虑的份上。
就一点点而已。
不能说出口,本来被那样无礼对待过已经很狼狈了,她绝不能再起别的心思,特别羞耻,特别丢脸。
楼雨霁坐直身体:“傅砚之,我想喝水。”
脑袋有点晕,有点昏沉。
除非应酬,以后绝对不在外边喝酒,能不喝就不喝,一点点都不要。
感觉身体不像自己,思绪起起伏伏,脸控制不住发烫。
连名带姓地喊,无所顾忌地指使。
她倒是熟练。
傅砚之薄唇弧度很浅,眼眸意外看见女人玲珑精巧的耳朵红了大片,神态懒散怔松,唇瓣抿着。
不在状态的模样。
他摁了个键,从扶手凹槽处的车载冰箱拿出瓶矿泉水。
楼雨霁拧开瓶盖,缓缓喝一口,唇妆蹭上去,淡淡一点口红印记。
看得男人视线更加深沉。
“看我作什么,你也要喝?”楼雨霁问出声,递过去给他。
男人饱满喉结滚动,保持着面容上温和的笑。
不待他婉拒。
楼雨霁已经收回手,两只手握着,回神道:“不行,这瓶不能给你,等会你像钟云栖那样嫌弃我。”
傅砚之蹙眉。
不明白她在嘀咕什么,叽里咕噜说一通。
楼雨霁一边咕哝,一边滚烫的脸贴上矿泉水瓶,喟叹出声:“好凉快。”
冰冰凉凉,融化的冰水顺着女人脸颊淌下来,滴在裙上,洇出一点湿漉漉痕迹。
仍然消不了她骤然回忆起的话语,勾起的心头郁闷。
“我没有嫌弃她,她竟然嫌弃我,傅砚之你不准像钟云栖那样对我。”她自顾自说道。
“哪样?”
傅砚之不跟醉鬼计较。
不认识她嘴里的人是谁,可能是朋友。
男人戴上无框眼镜,打开笔记本,手上拿了支钢笔,面容斯文清冽,随口应她的话。
楼雨霁笑容腼腆:“喂你吃东西……嗯,间接接吻……”
傅砚之顿住,脸色微变,眼神冷了下来,猛地拽住她手腕,视线一寸寸审视她:“在胡言乱语什么?”
话叽叽喳喳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