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中,二人促膝长谈。
“革命军挥师北伐,必经汉城。”对方先行开口:“汉城天险,易守难攻,况且地处大江上游,若炸堤放水,便会水淹七军。”
“是。”杨世彦点头:“我不想和革命军兵戎相见,更不想置汉城百姓于战乱之中,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战争是可以避免的。”
“家父定不会与革命军和谈。”杨世彦苦笑着摇头:“我人微言轻,左右不了父亲的想法,怕到时候会是一场大战。”
“杨少帅为何如此悲观?”
“没有为何。”杨世彦轻声道:“希望革命军莫要惊扰汉城,我也会尽力说服父亲不要出兵与革命军相抗。”
双方都陷入了一阵沉默,这不是大家想听到的结果。
“还望先生能把我的意思转达给谭先生和曾先生。”杨世彦言语恳切。
“军阀不根除,国家就没有真正的统一。”
“您说的没错,但我杨家在汉城励精图治,民众心中并无不满厌恨,若革命军要在汉城发动战争,怕是要遭民众唾弃。”杨世彦说道。
“不战,亦可。”
“先生说笑了,先生若真有能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法子,今日便不会和我在此谈话了。”杨世彦轻声道。
“你一人力微,但若举全城之力,杨司令的态度难道还不会动摇?”
见杨世彦不语,对方又道。
“我向来佩服杨少帅的行动力,也知道你寻求改变,有些事情不尝试如何能知晓结果呢。”
“多谢先生指点迷津了。”杨世彦轻声道,随后起身告辞。
走出军校,已是日薄西山。
杨世彦与傅晚晴坐上了回汉城的火车,不知究竟是回家,还是重回牢笼,做困兽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