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了。
杨世彦是军阀独子,未来的大军阀,若北洋政府王座上坐着的是“皇帝”,他们这些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大小军阀就是“诸侯”。
杨世彦与革命党永远势不两立。
“人难道生来就该被贴上标签,一辈子都揭不掉吗?”傅晚晴摇头表示不赞同,谭先生这话说的不对。
“可他身上留着军阀的血,终究是与我们不同。”谭先生语气意味深长。
“人总是会变的,我可以从傅家大小姐变成的三民主义战士,杨世彦为何不能呢?”傅晚晴冷声发问。
“他有退路,哪天不想干了还可以舒舒服服回去做军阀少帅,而我们没有退路,失败了就是乱臣贼子,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你不懂!”傅晚晴厉声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谭先生收敛了声色,侧头看向傅晚晴。
傅晚晴心里明白,谭先生是怕杨世彦加入革命党,怕杨世彦夺走属于他的一切,所以才会拼命找蹩脚的借口,百般阻挠。
“谭先生,财政部长的位置我不合适,您另请高明吧。”傅晚晴起身,这些党内斗争她不想参与,也不想做别人的棋子。
傅晚晴走了,谭先生没有留她。
傅晚晴在办公厅中遇到了不少“熟人”,鸿发酒楼的谢老板已经成为了谭先生的左右手,但更多的是只知名字未见真容。
傅晚晴疏离又不失礼貌的打了招呼,派系分立,她还是不参与的好。
傅晚晴走出办公厅的大门,有车静静停在路边等她,她坐上车便对上了杨世彦关心的目光。
“怎么没回家?”傅晚晴声音一下子哽咽。
她一心想来广州,想看到的就是这些蝇营狗苟,勾心斗角吗?
傅晚晴越想越难过,她在人前的坚强冷静,此刻全然化作泪珠,无法抑制地接连而下,一双桃花眼被泪浸的迷迷蒙蒙,令人心生怜惜。
“咱们先回家。”杨世彦把傅晚晴揽到怀里,任由她扎在自己怀里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