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大帅为何扔他一个人不闻不问?”张临远面含怒意:“在北京的时候他生死攸关,杨大帅却为了汉城的利益不肯与荀司令和谈。”
“他是丁未年生人吧,今年底才十八。”张景逸
张临远不明就里的点点头,想要开口争辩。
“临远,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生于簪缨世家的孩子总会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更早成才,若非良师益友在侧,从小用心雕琢培养,他这个年纪不可能有这样的成就。而且他是家中幼子,本不用承担这些责任,若是不偏爱他,纵容他让他长成只知花天酒地的纨绔岂不是更容易。”
“那我呢?”张临远不禁问。
“一点也不成熟,咱们说杨世彦呢,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扯。”张景逸亲昵的拍了拍儿子的脑袋。
张景逸知道,他自己狠不下心教子,没有出息的儿子怪不得任何人,万幸,临远是个要强的,近些年渐渐成长,的确给了他不少惊喜。
“杨大帅如此薄凉,就不怕伤了父子情份?”张临远半知半解的皱眉。
“毕竟是血浓于水啊。”张景逸长叹一声:“若他有胆量,你便请他来东北玩玩,他若不敢就算了。”
张临远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张景逸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口中吐出白色的烟圈。
突然,张景逸猛的坐起来,把烟斗重重的扔在桌子上,慌慌张张的问门外的副官:“临远去哪了?”
“小爷出门去了,应该还是去军营。”副官不明就里。
完了!
张景逸知道,儿子哪里是去军营,估计已经坐上飞机了,恰巧头顶上一架飞机飞过,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
“立刻通电全国,谁敢动我儿子一下,我就派兵灭了谁!”张景逸拍桌,愤怒张临远的胆大妄为,却还是给他保驾护航。
“快去,把飞机在哪加油降落都安排好,别出岔子。”张景逸挥挥手让属下立刻去办,他自己心烦意乱的在屋里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