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定然不能和军队一同赶赴前线吧?谁都想对咱们下手,这一路危机四伏,可太耗费精神了。”傅晚晴轻声问。
“那是自然。”杨世彦点点头,说话时忍不住掩面轻咳了两声,下唇和掌心都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你怎么了?是在咳血吗?”傅晚晴眉头紧皱,紧张道,她怎么忘记今早杨世彦还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没有,刚刚跪那下着实有些痛,我把舌尖咬破才堪堪没让声音打颤。”杨世彦轻声掩饰过去,他抬手去擦嘴角的血迹,有些干涸的血迹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一道淡红的印记。
“说了多少遍了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傅晚晴忍不住说教,心疼却无可奈何和。
“咱们今夜就走。”杨世彦淡淡开口。
“今夜?”傅晚晴有些吃惊,这未免太仓促了些,不过转念一想也明白了过来:“也对,荀元和就在北京,明早消息落实可能就没那么容易走了。”
“我们不去广州,先去一趟沪江。”
“古董沉船案?”傅晚晴不禁皱眉问。
“不是,我说的这件事可能有点早。”杨世彦的声音简单如白描:“民国五年,文先生在上海遇刺一案。”
“你要另拜山头?也对,谭先生对你态度模糊,确实应该换个靠山。”傅晚晴略一思索:“那也不应该选曾永铭。”
“曾先生背后是黄埔,他是无数黄埔学员的校长,将来必定是北伐军的中流砥柱。”杨世彦自有打算。
到了天河饭店的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