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在理。”萧奉义轻轻点头。
萧奉义缓缓起身,从柜子的暗格中取出一个乌木盒子,没有半分雕饰,墨色素雅而又凝重。
他亲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短剑。
“将军剑。”萧奉义轻轻抚摸剑身,低头沉吟道:“这柄剑还是袁先生留给我的,现在我把它给你,北洋政府的的威名就由你来重振。”
杨世彦双手接过。
“拔剑吧。”萧奉义叹息一声:“见此剑如见中堂大人,淮军将士不认我萧奉义,也认这柄剑。”
杨世彦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上剑柄,剑身带着杀气一同出鞘,刃上闪着凌厉的寒芒,映射出战场上的金戈铁马,也映出杨世彦炯炯有神的双目。
傅晚晴侧头凝视着杨世彦持剑的手,干净白皙,握上冰冷的利刃,却是那么的杀气逼人。
“多谢政府与萧叔叔的信任,世彦领命,定不胜不归。”杨世彦干净利落的收剑入鞘,抬眸正色道。
“这里留给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就在这屋里说清楚。”萧奉义看着明显有话的徐昔文,起身走了出去。
萧奉义走后,气氛明显冷下去了。
“傅小姐,战场上枪炮无眼,凶险异常,我认为你还是应该留在北京,为政府效力。”徐昔文淡淡说了句。
“儒者读书,要以致用为宗,国难在前,当为国家从戎,这话还是徐叔叔说的呢,不过是战场,家国在前有何可惧。”傅晚晴秀眉轻挑。
一番话义正言辞,纵使徐昔文能言善辩也不能自己驳斥自己。
“为国效命并不一定要去战场打仗,或许在你擅长的领域,更能有所建树,做出一番利国利民的事业。”徐昔文别有深意。
“世彦在哪,我就在哪。”傅晚晴不说那么多废话。
“嬿霭那样无名无份的才去做随军夫人,跟着男人到处跑像什么样子。”徐昔文斜觑着对面天造地设一对,摇了摇头。
“这是我们的事,不劳您费心了。”傅晚晴毫不客气的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