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谭先生入京。
裴先生最亲近信任的人悉数来到北京,一行人刚刚落脚,就片刻不敢耽误的去协和医院中探望。
裴先生的病已是药石无医,所有人皆见之落泪。
谭先生起草了国事、家事两份遗诏,裴先生点头同意,却因为怕怕夫人伤心过度,想要等两天再签字。
天空覆盖着一层灰色的阴霾,乱世中又一位声名卓着的领袖即将仙逝,无数人为之哀痛叹惋。
三日后,傅晚晴与谭先生相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当日一早,傅晚晴从家中出来,动用了杨世彦从汉城带来的所有亲信士兵保证此行的消息安全。
傅晚晴反复确认没有跟踪后,走到约定好的咖啡厅,她一身高领风衣,把蕾丝礼帽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
咖啡厅是典型的欧式装修,暗棕色调精致典雅,尽显沉郁大气。
谭先生踩着点赶到,风度翩翩的在傅晚晴对面落座,熟稔的点了两杯咖啡,还贴心的询问照顾傅晚晴的喜好。
谭先生十分儒雅,与傅晚晴说的头句话是:“傅小姐真聪明,如何看出这里是我们在北京的中转站?”云淡风轻。
他也算是见证了傅晚晴从一个只有满腔热血的青年,蜕变成现在头脑清醒,胆大心细的能臣。
“谭先生,已成事实的是多问也没有意义吧。”傅晚晴不想多说废话,拿出杨世彦留在书房的纸条,推到谭先生面前:“世彦留下的。”
“怎知不是圈套?”谭先生不紧不慢。
“我不知,但杨世彦绝不会设这么简单的圈套。”傅晚晴对谭先生的态度感到有些不悦。
“既然你把消息告诉我,不说明你最终还是信了吗?”谭先生优雅的拿咖啡匙,轻轻搅拌杯中的咖啡:“他想骗你还用使什么心眼吗?”
“所以呢?”傅晚晴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