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与谭先生通完电话,为了掩饰行踪去商场逛了一下午。
徐昔文不再派人跟踪监视,其他人派来的尾巴太不聪明,很容易摆脱,倒是给她省去不少麻烦。
天色渐晚,傅晚晴去见了裴先生一趟。
傅晚晴心乱如麻,本就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她去求裴先生指点,裴先生一番话让她更加迷茫。
裴先生与她谈青年,谈未来,谈理想,却从不谈当下,该如何去做依旧是个未知数,恃人不如自恃,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她一次次询问究竟该如何做,裴先生一次次左右言他的回避,那些宣言演讲中的话语被无数次提起,听到后来感觉无比苍白空洞。
裴先生刚做完手术,傅晚晴不敢多叨扰,便早早告辞,无功而返。
傅晚晴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她走入家门,看到书房的门紧闭,门缝处透露出光亮,杨世彦这个点还没睡倒也正常。
傅晚晴敲了敲门,没等杨世彦回应,她直接推门而入。
杨世彦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看着傅晚晴一步步走来,一抹笑容从嘴角荡漾到眼底,如春风般和煦温柔。
“吃药。”傅晚晴把一杯水放到桌上,轻声道。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杨世彦伸手接过药片,冲面无表情的傅晚晴眨了眨眼睛。
“我是医生。”傅晚晴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杨世彦:“昨晚就察觉到你不太对劲,但你从萧叔叔那里回来,肯定有人替我照顾过你了。”
杨世彦听话的吃了药,微微仰起头看着傅晚晴。
“你早就看穿我在假装生气了?”傅晚晴不禁问。
“当然。”杨世彦微微一笑,轻声答道:“就如你也早就知道我没有去抓学生,只不过没有戳破,一直陪我演戏罢了。”
“很好。”傅晚晴沉声道:“起初我认为你入京是替杨司令表态,来支持萧执政,如今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杨世彦没有回答,他知道傅晚晴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