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别和他一般见识。”张临远歪头笑问。
“没有。”杨世彦淡淡道。
怎么跟小媳妇闹脾气似的,张临远不禁笑出声:“萧叔叔一会儿要见我,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不了,我该带晚晴回家了。”杨世彦礼貌的拒绝。
“放心,你夫人我都照顾好了。”张临远丝毫没有初次见面的生涩,亲热的拍了拍杨世彦的肩膀:“要不是知道那是你夫人,我怕要心动了。”
“多谢。”杨世彦露出些真情实意的笑意:“差点忘记说生日快乐了。”
张临远笑笑没有说话,杨世彦这个朋友他交定了,虽说他不日就要回东北,山高水长,但或许日后他们二人能有机会再续旧缘。
外面的清静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没有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只有冬日清冷的风轻轻吹过杨世彦的脸颊,那些风光与热闹从来不属于他。
“事情办完了?回家吧。”傅晚晴裹了毛茸茸的大衣,显得娇小可人。
傅晚晴也不想在这种场合多待,今日这个应酬玩也玩不尽兴,还总是有人想尽千方百计找麻烦,实在是不那么令人开心。
两人坐上回家的车,却是各怀心事。
歌舞升平的宴会厅中,欢声笑语一片,心思单纯的人才能享受这份快乐。
张临远玩够了,便上二楼去,他早就知道萧奉义没有随其他长辈一同离去,而是在等他一叙。
“萧叔叔。”张临远收起潇洒的做派,身材挺毅,举止得体。
张景逸东北军与萧奉义的淮军两次交锋,各有胜负,但手上多多少少都要沾些对方的血,可谓是针锋相对。
有些血海深仇,不是一笑间能泯灭的。
“临远,许久不见,都长这么大了。”萧奉义笑呵呵的打招呼,像个慈祥的长辈,但深邃的眼睛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