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漏风的缝隙堵一堵,火炉也都生起来,不要让伤口冻伤坏死。”傅晚晴一边忙活,一边吩咐。
火炉点燃,营帐里渐渐有了丝丝暖意,傅晚晴笑着说:“大家再坚持一下,等打进城就好了。”
“夫人,您别太操劳了,去营帐休息吧,夜里有我们守着。”换班的军医进来,恭敬的对傅晚晴说。
“我的营帐让伤员住进去,我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一晚上就好。”傅晚晴正在给伤员换药。
“这里都是些大男人,不方便,若是让少帅知道了……”
“他要是那么封建,那便是我看错他了。”傅晚晴给伤员换完药,才抬眼瞪了眼前的人一眼:“别在我跟前杵着了,工作去。”
傅晚晴细心检查伤员们的状况,确认没有伤口感染的风险,她才能心安。
“我在这里,就不许一个将士没死在战场的枪炮下,反而死在我手里。”傅晚晴笑着和伤员们聊天,明媚的眼眸中闪着光。
“百闻不如一见,夫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楚昭春掀帘进来,朗声称赞。
“您便是楚指挥吧。”傅晚晴猜到来人的身份,落落大方的起身笑迎:“一定是楚宁天天在您耳边唠叨,倒真想听听他是怎么评价我的。”
傅晚晴一番话不似寻常寒暄客套的生疏,反倒有些幽默,让楚昭春开怀的笑了两声。
“夫人辛苦。”楚昭春向傅晚晴点了点头,表示问候。
“将士们在拼命,我操劳些又何妨?”傅晚晴把垂下来的鬓角拨到耳后,眉眼间有些疲惫,但神经依旧紧绷着。
楚昭春看着一屋子被照料得极好的伤员,对傅晚晴有了些新的认识:“夫人先前学过医吗?”
“略懂些皮毛罢了。”傅晚晴恬淡的笑笑。
“世彦知道你来前线吗?”
“他?”傅晚晴微微歪头,有些生气的撇了撇嘴:“他当然不知道,那个家伙天天想把我甩开,自己去做大事。”
“夫人真是个有趣的人。”楚昭春又被傅晚晴的直言逗笑。
“世彦他……”傅晚晴还是忍不住关心杨世彦的情况,可话说到一半就被外面的炮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