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无声对视了一会儿,空气安静的吓人。
“还是找个医生吧,我毕竟不是专业的。”傅晚晴率先打破沉默。
“养些时日就好了,哪有那么娇气。”杨世彦想要起身却被傅晚晴强势的一把推回去。
“伤筋动骨一百天,小心养不好下半辈子都要做瘸子。”傅晚晴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吓唬杨世彦。
“行了,别忙了,叫人来收拾就行。”杨世彦抓住傅晚晴的手。
“我是你夫人,夫人不就该为丈夫做这些吗?”傅晚晴转头对杨世彦盈盈一笑:“我去让人打水了,等会洗个澡吧。”
傅晚晴轻轻脱去杨世彦的衣服,她的手指触碰到杨世彦的身子时,杨世彦有些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却没有反抗。
这是傅晚晴第一次正视杨世彦身上的伤,新伤旧伤叠在一起,竟是多的让她心惊。
真是造孽。
细密的伤口沾上热水,伤口撒盐般的灼热刺痛,淡红的血丝溢出,在水中晕染开来,欲觅无踪。
杨世彦深邃的双眸笼罩上一层薄薄的雾气,不知道是水蒸气还是泪水,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柔和了不少。
只有在他最弱势的时候,才能让人想起他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子,所有的成熟都是伪装出来的。
“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傅晚晴趴在浴桶边上,轻轻抚过杨世彦背上还没收口的伤口。
“可能是被猫挠的。”
傅晚晴的手中乱动,弄得杨世彦背上有些发痒,他分辨不出傅晚晴究竟说的是哪道伤,便漫不经心的敷衍过去。
“你说你爹是猫,还是只胡乱挠人的小野猫。”傅晚晴挑眉看着他。
“我没有这个意思,可能是记错了吧。”杨世彦赶紧否认。
“不说算了,那这个呢?”傅晚晴指着一个弹孔样子的伤疤。
杨世彦顺着傅晚晴的手指看过去,是父亲五十大寿时他为父亲挡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