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世彦从后门走后。
杨铭煜打开门,傅晚晴被吓了一跳,张了张嘴,一时间有些失声。
“小婶婶应该都听见了吧。”杨铭煜冷笑着看向傅晚晴。
“不要……”傅晚晴刚喊出两个字就被杨铭煜用布堵住了嘴。
杨铭煜反剪了傅晚晴的双手把她拖回柴房,他力气很大,傅晚晴拼命挣扎只能把自己的胳膊扭的生疼。
杨铭煜看着柴房门口地上,被傅晚晴放倒的两个守卫,低声骂了句“没用的东西”,拔枪在他们额头上一人开了一枪。
叫人收拾了尸体,杨铭煜转头冷冷对傅晚晴说:“小婶婶,请吧。”
这次杨铭煜甚至没绑住傅晚晴,但傅晚晴不敢跑,她怕杨铭煜继续杀人,杨铭煜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傅晚晴抱膝坐在冰冷的地上,冷风从四面八方灌入柴房,她微垂眼眸,蜷紧了身子,好像这样才能感受到一点温暖。
她没有哭,也没有觉得自己很凄惨,这种苦又不是曾经没经历过。
不知道杨世彦怎么样了?好像自己又连累他了。
山里天黑的很早,非军事活动期夜间设卡,也没有车通行,寂静的可怕。
夜是如墨的暗沉,云翳遮盖了星月的寒芒,又是狂风暴雨将至。
“爷,要不要派人看着他,万一他偷奸耍滑。”
“不用,我丈量过,从这里一步一叩过去需要六个时辰,明天早晨去等他就行。”杨世彦在油灯旁写着些什么。
“杨世彦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您争。”
“别这么说,杨世彦还是比我强些的。”灯光映照着杨铭煜的脸显得格外妖魅,像午夜的曼陀罗,开的正盛。
“但不代表他有资格继承我爹留下来的一切。”
杨铭煜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时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嘱咐下去,嘴都给我严实点,这件事不许传出去一个字,谁敢乱嚼舌根小心我拔了他的舌头,我杨家还是要些脸面的。”
“那个女人……”
“明早带去,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有什么花样。”杨铭煜一声轻笑,轻巧的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杨世彦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路上踽踽独行,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此时却虔诚的俯身于布满尘灰的山路。
哥,只剩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