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斗金再来玩耍,忽然发现不见了单飞燕影踪,他如失魂了一般,欲打探单飞燕下落,又不敢直问其事,杵在院中,进退失意,坐立难安!
呆过半天,也不见单飞燕回来,心中已然笃定她离去之事实,斗金只觉满颗心塞入了苍耳,又刺又乱,意兴阑珊,再过片刻,便一人折返了家中。
第二日,斗金便接受单飞燕离去一事,此后几日里,他再也没来过曦瑶家中,曦瑶每每村中与他遇合,尽见他神情委顿,魂不守舍,俨然与之前判若两人。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眼又过去半月,相距荣云、曦瑶离开龙门已过了整月。
这段时日,每逢斗金赶闹子,荣云便会委派他打探龙门虚实,可斗金每次回来都是那番话术:龙门并无任何风吹草动。
荣云发现,龙门一切安之若素,与先前无丝毫不同,便好似早已忘却他荣云一般。
荣云转念一想,恍然道:薛溢才曾说,龙魂丹藏于龙门至凶至险之处,便连薛暂也取之不出,既然如此,自己私吞龙魂丹与他们毫无利害,是以他们并不觉动怒。
而斩断三公子右臂,乃是鸱吻所为,虽鸱吻听命于己,可也是三公子自作自受,是以薛暂碍于龙门声威,便不了了之,更不会于曦瑶、爷爷为难!
想到这里,先前萌生之念再次浮现荣云脑海之中。
这一日,夕阳西下,夜幕降临,饭后,荣云突来到曦瑶跟前,轻声道:“曦瑶,咱们今晚去镜月潭散心可好?”
曦瑶听后如受不虞之誉,心想:荣云哪里来的闲情雅致,竟会主动邀约自己夜览风景,且又是那镜月湖畔。
曦瑶面溢羞意,当即点头应允,两人踱出庭院,自村外小道上山,行至一半,俯身钻入一旁高草丛中,再行许久,已然来到枫林边缘。
时令初夏,枫叶翠绿,毫无红晕,虽不如秋日那般惊艳,但于习习晚风之中,澄澄皎月之下,亦自有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