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风带着凉意刮过来,一股淡淡的皂角药香扑鼻而来。
沈月月觉得手下泡沫柔软,洗过的头发也很顺滑。
又给头发冲了一遍清水,沈月月让老太太包着头发进屋。
她去屋里找剪刀和围裙。
进了屋里,沈月月正好碰上收拾好灶屋的冯江东。
突然,就想起谭老头给拿的药。
沈月月就去翻书包,从里面拎出几包草药。
“东哥,炉子还没封吧?”
冯江东嗯了一声,视线就看向媳妇手里那一串牛皮纸包着的药。
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沈月月说:“你去把药煎了吧,趁热喝,效果好!”
冯江东站着不动,意味深长盯着沈月月看。
沈月月又催促:“你去不?不去就等我给奶剪好头发给你熬。”
旁边屋里,老太太叫人。
沈月月把药往桌子上一放。
有些抱怨起来:“跟你说话咋这么费劲!”
沈月月去了隔壁屋,跟老太太商量好剪啥发型。
老太太说你看着办。
沈月月想了想,她二姐的短发其实挺适合老年人的。
“那行,剪的不好看,你可别埋怨。”
老太太有求于人时,就会很好说话。
挥了挥手:“哪那么多事,你看着剪,大不了过几天又长上来。”
做裁缝的,沈月月还是有这种自信的。
她剪着头发,跟老太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老太太就问:“跟东子聊啥了?”
沈月月说起在城里拿中药的事。
“人谭中医说他火力旺,给拿了几包药,我让他自己去煎一下,他还不乐意。”
老太太说:“你们年轻人哪会做这些,一会儿我给熬去。
这种药要熬两道火,三碗煎做一碗,火还不能大的。”
沈月月一听还挺复杂。
“那明天再喝吧,你早点睡,明早吃了饭没事给他熬出来。
也不是啥急用药。”
老太太一想也是。
沈月月给剪了一边头,拿镜子给老太太照了照。
这发型挺时髦,老太太第一眼看还不习惯,却越看越喜欢。
“别明个我几个小姐妹也来找你剪头发。”
沈月月说:“几位大娘能看上我就剪,反正最近不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