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河家的命根子都这样的了,想必出了什么大事。”
“要我说,再大的事,都是亲兄弟啊。”
“另外,沈家沈文,不孝不义,已经被勒令十年不许参加科举。大人希望沈家村诸位以此为戒。”
说着,头也不回打马离去,也不管身后人群哗然。
沈大河和王氏被周围人的眼神看的实在是羞愤,急忙将沈文抬进院中。
“娘,请个大夫吧!阿文这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啊!"
“是啊,娘,阿文虽然有错,但是总归是家中长孙啊。”
沈老太看着沈文,
“你说说你,你干什么不好,你非要去招惹大房一家!”
大孙子不能科举了,她还怎么做老封君啊。
哪怕十年后,沈文能考了,到时候她还不一定在呢!
“这些年,家中紧巴巴供你念书,你不知道吗?”
“既然没法念书了,随便找个赤脚医生看看吧,等身子好了,刚好也春种了,大河你带着他去春种吧。”
沈老太抬了一下眼皮子,转身进了屋子。
这一百两可是她的棺材本,可要好好藏好了。
“娘,阿文是你最疼爱的孙子啊!”
王氏喊得撕心裂肺,婆母怎么可以这么冷漠。
“大河,你求求娘,你去求求娘!”
沈大山坐在石凳上一言不发。
“你说话啊,沈大河,你说话啊。”
“娘,别喊了。”沈文虚弱开口。
还有什么看不懂的呢,无非就是觉得他如今已经失去了价值,是个弃子罢了。
“她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啊。”
王氏抱着沈文痛苦。
沈桃和沈武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俱是站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沈文趴在板上,压下心头的苦涩与不甘心。
臀上传来的痛感,告诉他,他真的完了。
沈棠,都怪沈棠!
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弄作坊,为什么有诗集不给他。
他是家中男丁,是沈家长孙,为什么不给他,有了这个诗集,沈家的门楣一定会被振作起来,他也不会亏待沈棠。
沈文低着头,眼中猩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