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赶车的有根,更是大气不敢喘,要不是给了五十文,他真的不愿意接单。
四人一路沉默,许是官差在身边,有根赶车飞快,很快就到了县衙。
“你就是沈棠,沈文说你偷窃了她的诗文,你可认?”
林知县看着沈棠,颇为灵秀,身边跟着的小女娘看着也是很是温婉。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只是这样的女孩儿居然会偷窃。
“回大人的话,民女不曾偷窃。”
“这诗可是你写的?”
“回大人,不是。”
沈文听到这话,面上露出喜色。
真是天助我也!
林知县刚要拍案,就听见沈棠说,
“但是这个诗也不是沈文写的!”
“胡说,这个诗,你也承认了不是你写的,难道家中,除了你还有念书识字的人吗?”
沈文脸上当即出现一丝裂缝,马上大声反驳。
“若是你写的,你可有上半句。”
“哼,你就是看我不曾写完一整首,所以才有恃无恐地偷盗,半首诗的缘由我已经说与大人听了。”
“不错,沈文确实说了缘由。沈棠,沈文没有一整首,难道你有吗?”
林知县听出了沈棠的话外之音。
“回大人,这诗词不是我写的,但是确是我无意中得到。不过我只挑了那些诗里的一句精华罢了。”
“我年幼痴傻一段时间,无意中碰到一个老者,他给我念过这些诗,说也是他无意中得到的。不知为何,民女别的事情虽然忘记得差不多,但是这些事,随着年岁增长,却越来越清晰。”
“民女去岁才开蒙,因此,我让表妹婉婉将这些诗,由我念,她手抄,汇成了一本诗集。”
说着沈棠从怀里掏出诗集,陈浩马上上前拿走递给林知县。
林知县拿到手里,打开第一页。
这个字迹看着确实像是出自姑娘家的手笔。
只是越看越心惊!
这!这!这!
林知县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众芳摇落独暄妍......疏影横斜水清浅......不须檀板共金樽。”——林逋
林知县又快速翻动了后面的书页。
每一首,每一首都有,都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