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琮也不肯认怂,几个老友都喝了,自己量不行,但是胆子行。
也一口闷了。
就剩下楚王,他比较冷静,打算看看情况再说。
顾道心说,总算还有一个听劝的,赶紧说道:
“王爷,还是您比较冷静,这酒不能这么喝啊,要小口的……”
楚王轻蔑的一笑,心说喝个酒至于么?这酒有什么了不起的。
端起酒盏说道:
“瞧不起谁那?几位前辈都喝了,我岂能不陪一个?”
喝完之后他就后悔了。
只觉得一条火线,从喉咙直刺入胃里面,瞬间炸开无数热量。
浑身一抖,汗水湿透了后背。
一股酒气翻涌而出,只能死死的民主嘴唇,憋住气才能控制。
仿佛一张嘴都能喷出火来。
“好酒,烧喉……”
靖节先生最先反应过来,喊完这一句开始疯狂地夹菜,压住酒气。
四十五度的酒啊。
对于这帮平日只喝二十度不到的选手,绝对是烈酒。
这一口闷下去,没当场喷出来,绝对是酒精考验的高手。
一阵吼吼哈哈的喊声,几个老人家发泄了酒气,只感一股热气由内而外喷涌而出。
酣畅淋漓的大汗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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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之,此酒必入我楚江楼。”楚王大口吞咽了狗肉之后,汗水奔涌而下。
直接脱了外套扔给侍女,同时示意倒酒。
“对了,还有这道菜。”楚王指着狗肉煲,吃得酣畅淋漓。
“这什么肉?配上这酒,当真是阳气四溢,当多吃。”张琼抿了一口酒,哈着气说道。
“对,菜谱写出来,我在终寒山可以自制此菜,酒给我也送一些。”
靖节先生也不客气的说道。
顾道笑了笑,说道:
“诸位长辈,可知窦鼍有一个心头肉?”
几个老人还真不知道,他们不会关注这种晚辈的事情。
坏孩子都聪明,知道谁惹不起。窦鼍也从没有在他们这些人眼前晃悠过。
楚王倒是知道一些。
“他那只吃生肉的凶残黑犬?”
“听说丢了,窦鼍拎着刀四处找,弄得京城鸡飞狗跳……”
楚王说着低头看了看砂锅煲,已经明白,这狗已经在锅里面了。
不由得笑道:
“哈哈,这可是个稀罕物……”
其他几个老人也都听明白了,不由得指着顾道哈哈大笑,这孩子太调皮了。
就在这个时候,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
窦鼍如同一只捕猎的饿狼,狂暴地冲进雅间。
双眼血红,手中一把短刀寒光闪烁,暴吼一声:
“顾道,你……”
顾道从容地回过头,筷子上夹着一块软烂的狗肉。舔了舔嘴唇问道:
“有事?”
窦鼍蒙了一下,生生把后面的话憋回去了。纵然憋得胸口生疼,也只能强忍着。
他开始怀疑自己看到了什么?
桌子上这几位,除了顾道,没有一个他能惹得起的。
别说是他,就算是他爹来了,面对任何一位,也得挤出笑脸敬酒。
现在不是找顾道的麻烦,而是他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带刀进来?
楚王看看窦鼍,看看砂锅里面的狗肉。
冷冷地问了一句:
“你瞅啥?”
窦鼍没疯,也没喝多。
自然不敢回‘瞅你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