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苯宇不禁停顿了一下,目光望向阿史那叠罗施,似乎在寻求一丝认同或是指示。
但阿史那叠罗施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无悲无喜。
“臣深知,以大厥目前之状况,想要成功抵抗唐军的凌厉攻势,机会渺茫。
更何况,大汗还被关押在长安,这不仅是大厥的精神支柱倒塌,更使得大厥军中有不少将领心生顾虑,有所掣肘,难以全力作战。”
张苯宇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悲哀,但随即,他又振作起精神,继续道:“因此,臣斗胆进言,以目前之局势,大厥理应派遣使者,携带诚意,与大唐进行和谈。
或许,通过和平的方式,我们不仅能保全,还能为可汗争取到机会,重振大厥雄风。”
阿史那叠罗施听完,眼神微微闪烁,似乎在思考张苯宇的建议。
片刻之后,他才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但语气中已少了几分冷漠:“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和谈,还是投降?
我阿史那叠罗施的字典里,从无‘投降’二字!”
张苯宇连忙解释道:“可汗息怒,臣并非提议投降,而是主张以智取胜,通过和谈争取最有利的结果。
大厥勇士,何曾畏惧过战斗?
但如今局势不利,我们更需审时度势,方能转危为安。”
阿史那叠罗施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就在这时,赵德言的声音打断了阿史那叠罗施的沉思。
他目光如炬,直指张苯宇,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张苯宇,你此举分明是想借机臣服于李唐!”
赵德言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刺向张苯宇。
他回忆起往昔,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与不甘:“当初,正是你力排众议,向大汗进言挥军欲取长安,以为可以一战而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