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谢缘主的情况真是......不太妙。我就顺手帮了一把,这才发现了异常。”

“不过天机不可泄露,我也只是和谢缘主念了一句诗,没想到谢缘主现如今身体大好,也算是一桩幸事了。”

谢时璟眸色平淡无波,轻声道:“遗物失处应重寻,原路返回得复还。”

钟随安哈哈笑了一声,“没想到老道随口说的一句诗,时隔一年谢缘主还记得。”

“当然。”谢时璟勾了勾唇。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林灼听得云里雾里。

那句听起来不算对仄甚至不太押韵的打油诗,意思是从哪儿丢的东西就从哪儿找回来么?

可谢时璟明明是向混沌鬼蜮许下愿望,通关里世界后身体才渐渐转好。

和这句诗有什么联系么?

而且听师父这么说,他应当是并不清楚混沌鬼蜮的存在。

林灼百思不得其解地揉了揉怀里阿乌的大脑袋,阿乌发出了一声嘤咛。

钟随安看向这只一直表现得无精打采的小鬼婴,或许只当它是乖徒儿无聊时捉来玩的,而且它还算乖巧,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

谢时璟开车将师徒二人送到云隐山脚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目送那辆银色轿子离去后,林灼跟在钟随安身后一步一步踏上了回家的石阶。

夜幕低垂,云隐山被一层薄薄的雾气轻柔覆盖。

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远处山涧溪流的潺潺声。

古木参天,枝叶繁茂,斑驳地洒落在玄清观庭院里的青石板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

“师父,你今天怎么也去了那家菜馆,真是把我吓一跳。”

“怎么还吓一跳了?是嫌师父打扰了你们两个的约会?吼吼吼吼......”

“......你想多啦!我和他就是正常朋友之间的小聚!小聚!”

“嗯嗯师父是过来人,师父都懂。”看着脸蛋儿红彤彤的小徒儿,钟随安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感。

只是谢时璟那小子......之后有那样艰难的一段路要走。

怕是坎坷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