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师父唠叨,连夜做完了上百张黄符的林灼忙出了残影,这才在钟随安回到玄清观前的两小时将符纸收拾好塞到了包裹着重剑的白布里。
不过就算如此,钟随安的脚踏入道观堂屋时,还是没忍住一顿。
看着满屋子崭新的电器,尤其是灶房一角那两米高的黑色冰箱,老头儿眉心一跳。
“大胖啊......小偷又来观里扶贫啦?”
钟随安背着手站在门口,脸庞圆润饱满,眼尾布满了浅浅的、如同年轮般的皱纹。
他的头发已然斑白,银丝随风轻轻摇曳,增添了几分洒脱不羁。
常年穿着的道袍泛起旧色,严丝合缝地包裹着老头略显丰腴的身材。
“师父!”
听到熟悉的嗓音,斜倚在椅子上、正目不转睛看电视的林灼一下子蹦了起来。
“你回来啦。”
对上女孩笑眯眯的杏眼,见她在他离开的日子没有缺胳膊少腿,钟随安才稍稍放下了心。
“哼,”老头儿胡子翘了翘,“你这臭丫头肯定提前掐算过师父我回来的时间了,还装作一副很想念为师的样子作甚。”
林灼被说了个正着,心虚地“嘿嘿”笑了一声。
钟随安没好气地轻轻拍了徒弟的小脑袋一下,余光瞬间就瞟到了她卧室里那台快要闪瞎他钛合金狗眼的五十六寸液晶电视。
“这些......从哪来的啊?”钟随安慢悠悠地问道,视线划过一众电器,最终停留在林灼漂亮的小脸上。
“朋友送的。”林灼大言不惭。
钟随安嘟哝了两声,满含质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掐了个手诀。
东南方向......长平市内......
朋友关系......
年轻男人,唔...还是个长相不错的年轻男人......
诶?等等。
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