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继秦宅之后,林灼所见的第二具骸骨。
但这一具看起来更高大,肩膀也更宽阔些。
“这应该是......”时璟目光深沉,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江淮止。”
王国柱费尽心思地将江淮止的皮保存完好,骸骨自然同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若是无关紧要的人,早就将骨渣抛到荒山野岭,血肉拆吃入腹,做成和外面铁笼坛子里一样的皮冻了。
“在王国柱的视角里,”林灼抿唇道,“江淮止和自己的儿媳秦招娣互通款曲,旁人因此还说着闲话。按理说,他不会......”
林灼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这间小小的、密不透风的房间,轻轻摸了摸被吊起来的骸骨。
她捻了捻手指上淡淡的油渍,眼底的疑惑更明显了。
看来王国柱不止用铁丝将骨头串了起来,还做了特殊处理?!
唔......他这是要做什么。
难搞哦。
“姐姐!先别站在那儿了,快看这里!”
迟归的声音让林灼回过了神,抬眼看去时璟他们俩正站在左前方小木桌的桌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看。
等走近了,林灼才看清时璟手里拿的是本薄薄的书。
翻开每一页的左上角都印着“村规”二字。
而时璟正在看的那页图文并茂,发黄的纸张上绘制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神情痛苦地摔倒在地。
女子的手被两名壮汉按在背后,她身侧则站着几个年轻男人和满脸皱纹的老太太。
他们手持铁锹、锄头等农具,并高高举起,似乎下一秒就要落在女子身上。
不远处好几个孩童面无表情地看向这边,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看到这画,林灼的心突然咯噔一下,随即将视线下移,喃喃念出了那段文字。
“嫁入夫家一年后,女子不孕,香火不传,有违祖宗厚望。”
“故,应以拍洗之法除去邪祟。”
“唤未婚童子五名、多子村妇三名,持农具拍打不孕妇女全身经脉,直至口吐邪祟之血、经脉畅通,菩萨方可赐种,延绵子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