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潘亿年就带着苏颖和张兴,走进了覃琴的铺子。
眼见潘亿年去而复返,覃琴顿时眼睛一亮,连忙迎了上去,“小哥,你看的怎么样?只要我说的那件事能成,以后你在我这拿货,我全部成本价供应……”
覃琴能自己撑起一家铺子,不但有着商人的奸诈和圆滑,也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
只是,被逼到份上了。
她不得不提前亮出底牌,以求抓住潘亿年这根救命稻草。
潘亿年知道覃琴说的是什么,微微沉吟了一下,道:“劳保和迷彩的事,我说了不算,我只能把底价告诉家里人,至于能不能成,还得看他们的意思。如果你能接受,袜子就按你说的价格来。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就去别家。”
“能,能……”
覃琴连连点头。
现在大行情不好,各家都压着很多劳保和迷彩卖不出去。
只是,别家有底子,可以坚持一下。
可他们家不行,最迟这个月底,如果银行的钱还不上,她除了卖铺子,就只能把家里的房子卖了。
所以,她现在只能赌。
赌潘亿年说话算话,赌潘亿年家里人能看上她的东西。
“好,这是我需要的数量,你配好了,我就让人拉走。”潘亿年把写好的配货单,递给覃琴。
覃琴看着配货单,对潘亿年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长筒丝袜和网袜加起来一千来双,别的袜子,也有上千双。
这年头,除了商场,她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配货量。
“除了长筒丝袜,我这都有现成的。半小时,不,等我十五分钟,我给你配好。”说完,覃琴交代了帮工的大妈一下,就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说十五分钟,就十五分钟。
潘亿年他们一罐冰红茶没喝完,覃琴就汗流浃背地跑了回来。
潘亿年验了一下货,确认没问题之后,就把钱递给了覃琴,然后让覃琴把袜子送到了配送站。
配送站,其实就是北三条的货运大巴集散地。
这是八九十年代特有的产物,只拉货不做人,连窗户都是封死的。
从北三条发车,送到下面的县市。
这还是潘亿年用两根烟,从送货师傅那里套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