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煜没有吭声,祁明哲白着一张脸,结结巴巴道:“父……父皇……”
“怎么了?”皇帝皱着眉头,神色一片阴郁,“吞吞吐吐做什么?直说。”
信王张了张嘴唇,满头冷汗:“国……国库的银……银子……”
皇帝神色不耐,目光转向祁子煜,“雍王,你来说。”
祁子煜上前:“回父皇,国库里的银子只有两千两百万两了。”
“你说什么?”皇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不是听错了?
皇帝目光犀利看向禁军统领甘厉。
甘厉连忙开口:“回陛下,国库里的银子全部数下来,也只有两千两百万两。”
甘厉话音落下,朝堂之上一片哗然,无论是丞相一党的人,还是雍王一派的人,皆是大为震惊。
国库竟然无端丢失了银子,还是不小的数目。
司言缓缓站了出来:“陛下,户部尚书先前所说,我大宣国库现有存银三千五百万两,北芒国又给了三千万两,那应当是有六千五百万两才对,如今这国库的银子只剩下两千两百万两,剩下的四千三百万两,究竟去了哪里呢?”
皇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眼看着就要倒塌下去。
古公公连忙上前扶住皇帝。
“陛下,保重龙体啊。”
“陛下保重龙体!”朝臣们齐齐跪了下来,齐声高呼。
皇帝按住急速跳动的胸口,拿出云崖神医给他的一粒救心丸,扔进嘴里,半晌,才缓了过来。
皇帝气怒不已坐在龙椅上,一手撑着龙椅扶手,苍老的面容显出一抹狠色。
“今日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朕绝不罢休。”
国库里的银子都有人敢动,简直猖狂至极。
祁子煜上前禀报道:“父皇,户部尚书邹学已被儿臣羁押,随时听候父皇审问。”
“带上殿来。”皇帝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户部尚书是被禁军架上大殿的,他早已面如土色,如同行尸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