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颐气得一甩袖子:“好一个能言善辩的司徒之女!”
司言不理董颐,转眸看向皇帝:“陛下,我国与燕国联合抵抗北芒国,早已立下国书,却有人力劝陛下违背盟约,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此计乃是愚蠢亡国之计。
“此举不但有损我国军威,有损陛下皇威,有损大宣声誉,致使我国失信于天下,还险些得罪燕国,引起战火,甚至搞不好,还会颠覆我大宣江山。
“臣女以为,提出这一计谋之人,让我大宣上至陛下,下至黎民百姓,都为他的愚蠢买单,此人真可谓居心不良,用心险恶,罪大恶极。”
朝臣们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司言这一顶帽子扣下来,显然是要追究罪责。
当初带头谏议此事的兵部尚书董颐,更是脸色都白了几分。
辛蕤都被司言这一通给说蒙了,好在他一直没说话,火烧不到他身上来。
就算真出了事,把兵部尚书董颐推出去就是了。
司言对着皇帝拱手一拜:“陛下,臣女很想知道,这满朝文武究竟是谁这般无耻,提出了如此害国害民之下策?”
皇帝嘴角抽了抽,当日也是朝议,兵部尚书董颐慷慨激昂,表示大宣可不费一兵一卒,坐收渔人之利。
朝臣们也一个劲儿地鼓吹附和,说是能让北芒国和燕国两败俱伤,大宣坐享其成。
那日听得他也是热血沸腾,激动不已,如今到了司言这里,竟成了害国害民的馊主意?
兵部尚书铁青着脸道:“司姑娘,坐收渔人之利,本是大好计策,若不是你泄露我国军情,招来北芒国大军,北芒国和燕国两败俱伤,我们岂不是坐收渔人之利?”
“是啊,是啊……”
“董大人说得极是。”
“这个计策原本是没有问题的。”辛蕤一党的朝臣们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