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好狠的心啊,不知我王姐哪里得罪了您,我兀术又做错了什么?
您这是打算将我姐弟二人置于何地?又将我们这些年的情义置于何地!”
兀术没办法了,虽然从耶诃给他的极为有限的信息里,知道圣禄不可信。
她很可能出于某种原因把耶诃囚禁了,可他现在老窝都被人端了,
怎么可能斗得过老谋深算的圣禄。
除了打感情牌看看圣禄这里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之外,
就只能打探些消息,再想办法脱身回王都向家族求援。
这里的情况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压的下去的了......
兀术被缚双手,他膝行上前,伏于圣禄脚下,半躺在地上,如同一个三岁孩子一般哭嚎不休,道:
"野狼谷是我苦心经营多年的大本营,今夜就这样被人毁于一旦。
这些,这些可都是我的精锐部队,心腹部将啊!
当年,我可是率领野狼部为圣禄姐姐冲锋陷阵。
姐姐让我打谁我都是二话不说第一个上,我为姐姐流过血,我为姐姐挡过刀,这些,姐姐难道都忘了不成......“
圣禄支着下巴看着兀术躺在地上转着圈的耍猴戏,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兀术却越说越委屈,越喊越大声,
”我为姐姐鞍前马后,我把您当亲姐姐一般放在心尖尖上供着捧着。
平日里都是言行恭敬,三节年礼,日常供奉亦不曾短缺!
如今姐姐倒好,居然勾结外敌,谋害我长姐不说,
还要下手对付我这样的掏心窝子待姐姐的亲弟弟,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便是不提这些旁的干系,单说这祭司大人的身份,您可是秩序之城的日神!
该是罩着我与王姐这边的,我们仨才是一边的!
我与耶诃,我们姐弟二人,哪个不是砸锅卖铁,掏空家底的支持神殿。
向来都是您说什么是什么,何时有过违逆之处,不敬之语?
这是干什么,啊,我就问您一句,这是要干!什!么!呜呜呜呜......“
兀术这番话甚得圣禄的心意,看看,连兀术这个傻孩子都看得明白。
至少知道自己是哪边阵营的,不像李传真那个傻的冒烟的,敌我不分,想想就来气。
圣禄指尖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白光,她随手一挥,兀术身上的绳子悄无声息的落下。
兀术一边哭嚎,一边偷偷眯眼偷瞧圣禄的脸色。
见其并无杀意,还给自己松了绑,更加壮了几分胆子上前。
一边张着大嘴号丧似的叫唤,一边趴地上扯着圣禄的裙角抹眼泪。
圣禄毫不留情,嫌弃的一脚将人踹了半个跟头,懒懒道:
”跟你那实心眼的蠢姐姐一个样儿,吵死了!
也不知道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我闲的没事儿打你这点儿破铜烂铁的家当做什么?
我早与你说过,这段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待你的乌龟壳里别瞎跑!
你是半点都不听话,蠢东西,你再用我裙子擦鼻涕,我抽不死你,滚一边去......"
兀术被踹了一脚,反而喜上眉梢。
有戏!
兀术心思急转,看圣禄这样,似乎和往日戏耍他姐弟二人时并无什么差别。
只是玩儿这么狠的,还是头一遭。
他三两下胡乱抹干眼泪,又爬回圣禄跟前。
单膝跪地,支起一条腿,将圣禄踹他的一只脚放在自己膝盖上,十分殷勤的为其锤腿。
兀术舔着脸,可怜巴巴道:“姐姐,好姐姐,
别玩儿我了,我认输了,我服了,您老人家给句准话儿,今日野狼谷之祸,不是您谋算的,是也不是?啊?”
圣禄定定的看着眼前委屈巴巴的兀术,想起那日傍晚在神殿门前,某个不怕死的家伙,说她无聊,说她喜欢戏耍别人的人生......
兀术也觉得事情是我做的,我又在耍他玩么?
呵,无聊的神。
圣禄微微一笑,朝兀术勾了勾手指,兀术迟疑的凑近了些。
圣禄屈指在他脑门上一弹,兀术猝不及防的吃痛一下,他捂着脑门,不解的看着圣禄。
“不是。”
兀术喜出望外,圣禄居然难得的跟他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