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法官紧皱的眉头和紧闭的嘴唇，又像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瞬间将他那一丝希望之火彻底浇灭，不留一丝余温，不存半点幻想。

赵天明的手心里全是汗水，黏腻得让他感到极度不适，仿佛被一层令人厌恶、令人想要挣脱的黏液包裹。

他紧张地在衣角上擦拭着，可那汗水却源源不断地涌出，如决堤的洪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怎么止也止不住。

法庭里的灯光似乎格外刺眼，亮得让他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扭曲变形，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眼中失去了原本的形状和色彩。

他试图深呼吸来平复自己那如鼓点般急速跳动、仿佛要冲出胸膛、挣脱身体束缚的心情，但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无法抑制、无法停歇、无法安抚的颤抖。

“也许这只是法官一贯的表情，不代表什么。” 他试图这样安慰自己，声音在内心颤抖而微弱，带着自我欺骗的无力和绝望。

可脑海中却不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法官那威严得让人不寒而栗、让人毛骨悚然、让人灵魂颤抖的模样，让他根本无法获得哪怕片刻的、极其短暂的、稍纵即逝的平静。

当法官的目光转向检察官时，赵天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摔在地上粉碎成无数绝望的碎片。

“检察官会拿出什么样的证据？会不会是对我极其不利的？”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检察官，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每一块肌肉都像拉紧到极限、即将断裂的弓弦，随时可能在这极度的紧张中崩断。

而当法官看向辩护吴律师时，赵天明又充满了期待和担忧，那是一种交织着绝望与希望、痛苦与渴求、恐惧与信任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