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匆匆走过,留下的只有冷漠的背影和无情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重重地踩在赵天明脆弱的心上,让他的心沉入无尽的深渊。
没有专业的医生前来为他仔细诊断病情,他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独自煎熬。
没有听诊器在他的胸口探寻病情的根源,没有体温计准确测量他高烧的度数,更没有医生那温和而关切的询问。
他的身体仿佛成了被遗忘的角落,无人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关注。
他躺在那张简陋的床上,望着空荡荡的监室,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床单上的褶皱像是一道道无法跨越的沟壑,让他感到无比的压抑。那床铺上还残留着不知多少前人留下的污渍和痕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更没有对症的药物来缓解他那难以忍受的痛苦。他的床边没有摆放着能够带来希望的药瓶和药盒,没有那一颗或许能拯救他于水火的药丸。
他只能独自躺在那张冰冷坚硬的床上,身体与床板接触的地方都被压得红肿生疼,可这皮肉之苦相较于身体内部疾病带来的折磨,简直微不足道。
床铺上的粗糙布料摩擦着他的皮肤,每一次翻身都带来一阵刺痛。
他艰难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找到一个稍微舒适的姿势,却只是徒劳。
他的身体在床铺上蹭出一道道红痕,仿佛是命运在他身上留下的残酷印记。
任由病情像脱缰的野马般不断恶化,他的咳嗽愈发剧烈,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从喉咙里硬生生地扯出来。肺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他的喉咙已经红肿发炎,每一次咳嗽都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在刮擦着,“咳咳咳……” 他用手紧紧捂住胸口,身体因为剧烈的咳嗽而不停地颤抖,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高烧持续不退,让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清醒时,对未来的恐惧如影随形,每一个念头都充满了绝望。
他会想到自己可能就这样在病痛中孤独地死去,无人在意,无人怜悯,“难道我就要这样死在这里吗?”
他的嘴唇干裂,声音微弱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模糊时,混沌的思维让他陷入无尽的噩梦,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在梦中,他不停地奔跑,试图寻找出路,却总是被黑暗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