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仪眉开眼笑的听了一会儿——真好,上辈子每天晚上她就是听着这个声音入睡的。
以后,听不到了呢。
卧室门是反锁的,这个难不倒陈嘉仪。牢里呆了10年,耳濡目染,她早就不是什么傻白甜……
刀背从门缝伸进去,老旧的木门,轻轻一拨就开了。
殴家保从睡梦中忽然惊醒过来,黑暗中一眼看到陈嘉仪咧着嘴笑坐在他床头,吓得一激灵。
“你干什么?”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嘘~”
陈嘉仪把那只好手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别吵醒了妈!”
殴家保刚想有动作赶走这个疯子,忽觉后脑一痛。
没等他反应过来,陈嘉仪手中的菜刀已经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了他的头脸、脖子、身上。
刀刀入肉,发出了“噗、镤”的钝响,有什么液体飞溅出来,陈嘉仪觉得自己身上都被浇湿了。
黏黏的,有些怪不舒服的。
没关系,她想,再一会儿就好了。
殴家保起初还能发出一些模糊的声音,渐渐的脑袋一软,没了气息。
睡梦中的陈芳,隐约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动静。勉强睁眼看了一下,原本应该睡在她脚下的陈嘉仪,那里的位置已经空了。
算了,半夜三更的,两口子打两下就打两下。儿媳妇要犯贱,自己也拦不住不是。
先睡吧,明早再说。
这边陈嘉仪折腾了半天,头脑晕沉,身上渐渐没了力气。
随手丢下菜刀,爬上了床。黑暗中紧紧的搂着被砍得血肉模糊的殴家保,随手拉上被子,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翌日,林如初从文森特的怀里醒来,热得喘不上气,气得一脚把睡得正熟的文森特踹了下去。
这小子也不知昨晚抽的什么疯,十八般武艺齐上,折腾得她嗓子都哑了。也就幸亏宅子大,那羞人的声音传不出去。
否则她都没脸见人了。
文森特躺在厚厚的纯毛地毯上,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看了林如初一眼,闭上接着装睡。
林如初懒得理他。
纤长细白的手指整理了一下睡衣,迈着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面不改色的跨过文森特的身体,进了洗漱间。
文森特眼睛睁得大大的,鼻血“BIU”的一下,喷了出来。
赶紧伸手捂住,一翻身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