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宴十分无语,抬手捏了捏眉心。
“君修远,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那些事也并不是他做的,他之所以能在十年前伤了你,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你神魂中的一部分。否则,以你当时的修为,他绝对不可能伤你分毫。”
说到这里,怀宴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旁的沈辞,接着道。
“擎天将自己关键的一魂封印在魔剑后,叶秦朗摄魂不成,又对阿辞下手,趁着阿辞不备,取走了他的一缕魂魄,将其设在他洞府内的血祭大阵里。正因为如此,阿辞的魂魄,才会残缺了一部分。”
他说着看向沈辞,见他彻底融合了那一缕被叶秦朗盗走的神魂时,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除此之外,尚有另一件至关重要之事。那便是妖僧无念,此人亦是我们务必寻觅到的转世之人之一。据我猜测,此僧往昔应该涉足过天苍大陆,且饱受天魔神残留在世的一缕意志所降下的诅咒折磨。不仅如此,就连阿城亦未能幸免。
我在阿城体内,窥见了由无念亲自为他所批注的命格——灾厄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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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此等诡异的命格,同样源自于天魔神遗留在天苍界的那缕邪恶意志所施加的诅咒。”
怀宴的语调不紧不慢,但三人的脸色,却是随着他的话语,越发阴沉难看起来。
怀宴脸上神情凝重至极,缓缓说道:“诸多蛛丝马迹皆已表明,那天魔神显然早已知晓此间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深知擎天、阿辞、阿城,乃至无念等人,皆是修远的神魂历经轮回转世而成。
他始终都在暗中对你们几人频频出手加害,可我们对此竟然全然不知。
我怀疑,或许连这天苍界的天道,都与那天魔神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人顿时如遭雷击,满脸尽是震骇之色!
“所以,无论是齐玉也好,冥炼也罢,乃至于整个天道,恐怕全都不过是那天魔神手中操控自如的棋子罢了!!!”君修远咬牙切齿,低沉吼道。
“他们在上界还有帮凶。”怀宴紧皱眉头,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上次亲眼目睹天道狼狈逃往上界的那一幕,心有余悸之余,又不禁心生疑虑,于是赶忙补充了这么一句。
一旁的君修远听闻此言,那双原本就冷若冰霜的眼眸,此刻更是寒意逼人。
他紧紧攥起了拳头,骨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恨不得立刻就将那些隐藏在上界的敌人,全部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汴城低头沉思了许久,最终还是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倘若事情的真相果真如宴宴所言,那么咱们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局面,恐怕会变得愈发艰难!”
怀宴的脸色同样凝重无比,他深知此番与天魔神及其麾下势力之间的较量,必将是一场腥风血雨的生死之战。
“不错,天魔神定然不会轻易罢休,不过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尽快赶去与无念会合,以免天魔神趁我们不备之时,暗中对他痛下杀手。”
君修远、汴城以及沈辞皆是郑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望着怀宴,心中满是钦佩之情。
谁能想到,怀宴才刚刚下界没多久,不仅成功探寻到了齐玉和邪祟的踪迹所在,而且还能够抽丝剥茧,分析出隐藏在幕后操纵一切的天魔神来。
如此一来,他们此次行动至少不再像之前那般毫无头绪、处处受制于人了。
怀宴顿了一顿,接着继续说道:“此外,据我所知,齐玉和那邪祟现如今正藏身于谢府之中。所以,我们不妨就从此处着手,先想办法铲除这两人再说。”
“又是谢家!”沈辞握紧拳头,恨得牙根痒痒:“宴宴,你不知道,谢家有多坏,他们.........”
“我自然知道!”怀宴面色冷峻,冷声道:“谢家把持朝政,结党营私,贪墨军饷,贻误军机,通敌卖国,豢养邪物,坑杀十万将士供养冥炼。今天万寿节,我便要谢家和那邪祟永无出头之日。”
“谢家人如此行径简直丧心病狂,与邪魔为伍终将付出代价。”
“幸亏宴宴机智过人,一早探查到了冥炼的所在。否则,若是任由它这么为所欲为下去,还不知道要残害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
君修远三人皆是心有余悸。他们万万没想到,原来大启那十万将士惨死的背后,竟然还隐藏有邪祟冥炼的手笔!
怀宴:“我也是刚刚从太子寝宫醒来,探查到了他和齐玉残留的气息。
齐玉不足为虑,这邪僧身上的血煞之气却十分浓重,看来已经吸收了那十万将士的血气。”
汴城怒火攻心,眼睛瞬间红了:“只可惜我们来迟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