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若早知如此,他怎舍得晾她三个月?!
女子如受惊的小鹿,低着头。
这时,冯易倒不觉得不耐烦了,反觉得别有一番趣味,身体不觉酥软了半截,连声音都沙哑了几分:“来,坐这里。”
女子含羞带怯,慢腾腾地挪着。
冯易等不及,一把抓住女子肩膀近身一扯,往怀里压。
“哎呀~”美人惊呼,一手按上冯易胸膛,一手捂住冯易的嘴。
冯易眼睛暴突!
此刻的美人哪里还有刚才的羞怯模样,只有冷肃的杀意,手中寒芒尽数没入冯易心窝。
冯易记得这双眼睛。
昨晚那个刺客,他远远望了一眼。
刺客的眼睛幽幽冰寒,似头狼。
原来不是刺客愚蠢,愚蠢的是自己啊。
谁能料到,大张旗鼓上门刺杀的杀手不仅没有远遁逃命,反继续送上门来呢?
昨晚刺客右肩膀受了伤!
冯易挣扎着,用手撕扯着女子的肩膀。
林予安疼得额头冒着冷汗,可硬是不吭一声,握着匕首的手轻轻转动,绞烂了冯易的心脏。
血源源不断地渗出。
垫车的毛毯阻隔不了多久。
等这些血沿着木板落到地上,一定会引起外面精甲兵的注意。
就在这时,有闷闷地轰隆声响起。
外面有人惊喝:“有刺客!”
有石头先后从山上滚落。
拉车的马受惊,往前飞奔。
精甲兵一半应付刺客,另一半朝马车追来。
林予安伺机从马车滚出,落地前手中匕首射向马匹。
马匹受惊又受痛,死命狂奔。
那些精甲兵注意力全在马车里的冯易上,倒无人顾及林予安。
林予安闪身便入了山林。
她没有返回院子,而是奔向相反的方向。
云熠救她一命,她也救了他一命。
云熠予她一处庇护所,一个身份安身,她现在为他报了仇。
恩,清了。
如今,她的身份已经不能再用。
此处,已无法安身。
只是,刚才滚下石头助她脱困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