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李承怀咬牙道:“这一次宫中发生的事情,绝对不只是虐杀猫这么简单,是有人在挑衅朕!”
蔺淮言抬眸,李承怀面容威严,雄浑的目光里夹杂着奇怪的情绪,蔺淮言想起李承怀竟然因为此事而实行全面宵禁,明了李承怀一定是隐瞒了什么。
“臣定会尽心探查,皇上切莫气坏了龙体。”蔺淮言安抚道。
闻言,李承怀目光清明了几分,落在蔺淮言两鬓斑白的发髻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也不要怪朕,若不是齐儿没有查案经验,朕也不忍心在你重伤未愈的情况下压此重担,只是此事牵扯过多,朕实在不放心让别人去。”
蔺淮言连忙起身鞠礼道:“圣上多虑了,能为圣上分忧是臣的福分。”
“有你这话朕就放心了。”李承怀起身,苍劲的身姿此刻已显出几分佝偻姿态,他走下三步台阶,扶起蔺淮言,“北狄之事,我听齐儿说了,果然虎父无犬子,你救城有功,该赏!刑部尚书一职位如何?”
蔺淮言一愣,上一次大皇子宫中断肢一事,他已然看清刑部侍郎是皇后的人,皇上此刻让他去刑部,绝对不只是为了封赏。
他拧了拧眉心,随即一副惭愧的样子道:“臣没能完成皇上交代给臣的事情,不敢领赏。”
“哦?”李承怀挑眉。
“臣没能抓住林殊,愧对皇上。”
李承怀一副才记起此事样,“你不说朕都要忘了。”
蔺淮言眉心一动,皇上不可能会忘记,是他说错话了!
果然就见李承怀一脸为难样,“如此一来,确实是你没能完成皇命在先,那先前答应给你赐婚的赏赐也只能推后了。”
蔺淮言一怔,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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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赐婚一事是......”击退北狄即可。
李承怀却摆了摆手,转身走向台阶,在一众奏折中拿出一道拟好的圣旨,怪异地瞧了蔺淮言一眼,道:“在你之前,朕也问过陆十洲要什么,那小子竟然也向朕求姻缘。”
蔺淮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朕还以为那小子要求娶哪家大臣千金,谁知道只是一位医女,你也知道,这一仗陆家带兵牺牲惨烈,朕听说那混小子的一条腿差点彻底废掉.....”
医.....女......
蔺淮言耳边一阵嗡鸣。
“那小子也是朕看着长大的,这点小事,朕不可能不答应。”
语落,一道黄色卷轴被抛出,蔺淮言机械地接住,一边在心中否认一边打开圣旨......
蔺淮言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紫宸殿的,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窖,冷到浑身麻木,甚至连身后剧烈的咳嗽声也没有听见。
待人彻底离开,长公公连忙关上房门和窗户,走至李承怀身后为其顺气。
咳嗽过后,李承怀还看着眼前的红木雕花木门,脑海中是蔺淮言那行尸走肉般的背影,“你说......朕这样做会不会太对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