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晏宸抱住张老的骨灰,走出军帐。
晨风带着浓烈的血腥气,眼前是死一般的黑暗,他却勾唇笑了起来。
其实,他本就属于黑暗,光明是他强求而来的,所以才需要付出代价,而这一次的代价直接让他这么多年的心血都付诸东流。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这次的教训终于让他从三十年的羁绊中解脱出来。
从此,他,姬晏宸将再无弱点。
...
“你在担心蔺淮言?”陆十洲倚靠在树上,看了眼双手托腮坐在大石头上的人。
沈初偏过头,扫他一眼,“你不也在担心战况?”
蔺淮言和李思齐昨夜就已经分头离开,现在都快接近晌午,前线却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加之蔺淮言内伤还未痊愈,季多和凌策又全被留下来护她安全,她能不担心吗。
陆十洲笑了一声,“蔺淮言这计谋阴得狠,想我陆家十万大军都被他算计在里面,如果还不能赢,他可以自刎在城墙上了。”
“呸呸呸,乱说什么呢。”沈初鼓着包子脸,气呼呼道。
陆十洲眸光微暗,眼底染上抹失落,忽然低喃问道:“沈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