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云和惊叫一声。
蔺淮言推出侧边的方桌,将顾云和护在身后,随后长臂锁喉夺下一士卒手中的长剑,他冷眼扫向时晏,一队人马纷纷挡在他身前,蔺淮言提剑而起,冯良看出他的目的,让四人拖住他,自己转而攻向顾云和。
“少卿救我!”
蔺淮言脚步一顿,冯良转手挥刀袭来,四周士卒一拥而上,加之地方狭小,他不得不长剑挥舞出一条血路,带上顾云和破门而出,眼睁睁地看着时晏再拨动一环。
山体内再次传来嗡鸣声。
陈孺瘫坐在壁龛旁的地上,手中握着一只箭矢。
方才第一声声响时,他刚好触动第六块壁龛,起初还能像第一块壁龛一样推动,但随着响声,第六块壁龛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无法轻易推动,好在沈初在外面提醒他,有暗器,让他换药镰推动,自己则躲在一侧。
果然,随着药镰将壁龛推进去几分,忽而射出几支箭矢,好在他习过武身手矫健,躲过暗器。待暗器放出后,壁龛又恢复如初,他这才拿下第六块壁龛。
这一刻,他明白沈初为什么会让他走第二步了,如果换成吴恙,很可能会死在这里,无法顺利拿下壁龛。
原来她每一步都有深意。
另一边,沈初看着第三条通道中陡然多出来的路,摸了摸下巴,果然不出她所料,有人会在外面阻止她破阵。
现在吴恙和陈孺都完成了他们那一步,终于轮到自己了。
她满眼清幽,走进那条通道中。
已经有十五年没人陪她玩这种游戏了。
爹爹,你在天上看清楚哦,沈时筱长大了,即便对方不是你不会让步于我,我也能破了这阵法安安稳稳地走出去!
山庄外。
钱玔掀开车帘,看见徐知行神色凝重地观察四周,他随之看去,除了车辙声,就只剩虫鸣,他放下车帘回身坐好,“少将军,我们这一路是不是走得太顺利了?”
魏译坐在他对面,笑道:“少卿这是哪里话,丰州治安向来较好,赶夜路根本不用担心遇见山匪。”
钱玔瞪了他一眼,“不担心?那十七人是怎么被流寇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