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十七人共同在一起呆了十四日,吃喝住行都在一起。”
“对,两位副将知道使臣的真实身份,所以在吃喝上特别小心,每口饭菜必是先由银针试之,再由其中一名士卒先食用,无事后才会给使臣食用。”
“如此谨慎,下毒也很难成功,而这十七人也确实不是死于中毒。”
沈初拍了拍脑门,这还是她第一次找不出死者的死亡原因,而且还一点头绪也没有。
蔺淮言看了眼天色道:“先休息。”
这一点几人达成一致,分头离开。
陆十洲留在最后,有话想问沈初,他瞪了蔺淮言好几眼,可人家动也不动,倒是沈初打了个呵欠起身离开。
陆十洲跟上,蔺淮言也跟上。
“不是说分开走吗?”陆十洲长臂拦在蔺淮言身前。
蔺淮言冷漠地瞧了他一眼,“是要和你分开走,我们两个无名游医没机会认识陆少将军这种大人物。”
沈初点头,少卿说得不错,他们现在有了新身份得注意。
陆十洲心里一梗,却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我在他们的行李中,发现了药瓶,顾云和辨认是止泻药。”
沈初脚步一顿,回望陆十洲,“药呢?”
陆十洲眸光闪过一丝异样,“天明后给你送来。”
丰州之行迷雾重重,危险,却又不知道险在何处。
沈初泡了一个热水澡后,舒舒服服地睡到近晌午,起来时,蔺淮言已经不在厢房,她洗漱完后,直接去客栈前厅点了一桌吃食,坐在靠门口的位置等蔺淮言回来。
饭菜全部上齐,沈初闻着刚出炉的荠菜窝窝,没忍住馋意,一口塞进嘴里,抬头就见蔺淮言一身朴素的青衣,同色发包配木簪,肩上挎着一个药囊,手执串铃,俨然一副游医的样子,他敛去一身寒意,儒雅又英气,如四月拂面的春风。
还......怪好看的。
蔺淮言朝她走来,放下箱匣,落坐,“怎么点得这么素?”她病还未痊愈,应当补一补身子。
沈初一口窝窝头噎在嗓子眼,猛灌了一口水才顺畅起来,“师兄,丰州找我们看病的人不多,盘缠得省着用。”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