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蔺淮言坐定。
“好。”沈初端起桌案上还剩的一口茶水,一饮而下,“如意死前反问了我一句话:你真的以为三皇子会为了两个婢女费心找一间宅院吗。”
想起如意嘲讽的嘴角,分明是知道他们忽略了什么。
她将初步整理的思路娓娓道来:“起初我也疑惑过,三皇子如果愿意为她们找宅院必定是有几分情意在的,但是三皇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看来并没有把她们放在心上。
还有琥珀的尸体,那间宅院平日里不会有人去,除非是住在那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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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是死者,如意是凶手定然不会做这种蠢事,那就只有三皇子会去!
所以是三皇子将琥珀的尸体丢出去的,可他为什么要丢出去?一旦查出琥珀和如意的身份,就会查到他。”
蔺淮言狭眸,“换一个角度去想这个问题,如今谁最希望三皇子出事。”
沈初虽然没有接触到当前的党派斗争,但只听闻“太子未立”这四个字,就知道最想让三皇子出事的必定是大皇子。
蔺淮言不知道在看什么,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案,“到底是谁抛尸,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抛尸人既然要让事情暴露便一定会闹大,最好闹得人尽皆知,才能对对方造成污点,不然光凭借与侍女有染一事,并不会对三皇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说到这,蔺淮言见沈初神色依旧未缓和,问:“如意还说了什么。”
他和李修渊在井外,并未听到太多内容。
沈初一脸严肃,字斟句酌道:“宅子里真正住的是返魂梅的主人。”
蔺淮言沉思片刻,这一刻重要的一环终于串联上了,抛尸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查到皇子和苏妃,一旦坐实奸情,东宫之位也会落定。
他眉宇间闪过一抹异色,“这件案子比想象中的复杂,明面上只是两名侍女争风吃醋,暗地却涉及皇室党派争斗,等捉住孙仇,暂且先结案。”
沈初知道利弊,点头。
还有一事,她未说明,在李修渊走近井口时,如意无声的说了这些后,还有最后一句:
他们对你起了心思,要拿你威胁蔺淮言,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