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沈初就被福公公叫醒,沈初打着哈欠打开门,睡眼朦胧。
福公公眼含笑意,“沈公子,世子冻伤处不太舒服,请你过去看看。”
沈初揉了揉眼睛,视线这才对焦,“药已经留在那了,不舒服就涂一下揉一揉,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福公公没有接话,只是一脸慈祥地看着她。
僵持了一会儿,沈初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我去给大人看看。”
“好。”
福公公在前面带路,却没有走到对面的屋宅,而是带着她去了后门。
后门外,一辆马车已经等候着,福公公掀开车门,示意沈初上马车。
沈初摸不着头脑,上马后只见蔺淮言已经坐定,一旁,钱玔狗腿子样的摆弄着一个小小的炭炉,上面正热着一壶茶水,水已煮沸,看来他们等候已久。
沈初寻着一处坐下,待福公公上马后,起身让出靠近蔺淮言的位置,福公公却转身坐在了钱玔身边。
蔺淮言见把沈初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脸色稍沉,忽而伸出那只冻伤的手。
沈初瞧了一眼,顿时一惊,“怎么更肿了。”
真是怪了,她自己做的药膏不说有奇效,但绝对不是毒药。
怎么母亲教会她的医术在少卿这里都没用了呢?
福公公看在眼里,眼底担忧,世子竟然为了得到沈初的关注刻意弄伤自己,虽说是小伤,但是这其中包含的情谊太重,而且据他观察,此女分明还未对世子上心。
感情中,谁先心动谁就是弱势。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担忧世子会遭受情伤。
人都到齐后,蔺淮言示意出发。
路上,沈初一边想着如何改进药方,一边继续为蔺淮言上药,马车路过大理寺正门时,她从窗缝中看见章迟急匆匆地进了大理寺。
“章大人一早就来大理寺,应该是查到线索了。”沈初看着蔺淮言,眼神询问,不叫住章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