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身子重,本宫扶着你。”
苏汐月侧目,鄙夷的与她对视一眼,大力的拨开她。
“不用了,臣妾乃不祥之人,可听不得这玄一法师讲经诵法,臣妾还是先回去了。”
萧霓仙满脸委屈的垂眸,锦帕掩在鼻间轻声抽咽起来。
“本宫这皇后真的是当的窝囊,一个个的都当众忤逆本宫。”
“皇上,你还是下旨废了臣妾吧,臣妾只想后半辈子在寺院里了此残生。”
毕竟是当初有恩于夜景湛的女人,他也曾经发过誓,只要他在位一天,在皇后之位坐着的只可能是萧霓仙。
就在昨天,她还为了他,交出了她父亲的罪证,为他解决了朝堂上的一大难题。
听她这般说,他心里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月儿,你性子本就乖张,去听听法师的早课必是有益处的。”
“千万不要辜负了皇后的好意才是。”
苏汐月倔强的瘪瘪嘴。
“玄一法师都那样说臣妾了,臣妾为何还要听他的早课?”
“难道皇上就不怕臣妾身上的不祥之气冲撞了皇后?”
“不会的,”萧霓仙抢先道,“玄一法师的早课最能化解人心中的仇恨和怨气,能让人性情渐渐变得平和,这早课再适合妹妹不过了呢。”
夜景湛见苏汐月还是不愿进门,索性就俯身在她的耳畔低声耳语道。
“月儿就当是应付一下。”
“若是你听了一会儿觉得乏味,自是可以起身离开的,届时皇后也就无话可说了。”
说罢,他又直起身一本正经道。
“仙儿,月儿从小便被骄纵惯了,你就如她的大姐姐一般,凡事多让着她一点。”
萧霓仙赶忙低下身子,满口答应道。
“臣妾……遵旨!”
目送着夜景湛离开,苏汐月才勉强的尾随着萧霓仙进了正殿。
那个下首位空着的蒲团看起来异常厚重,萧霓仙说那是她看她身子重,特地为她准备的。
辛果跪在一旁抚了抚,确实很柔软,可用手一按,一阵刺痛感便顺着手掌风驰电掣的袭击了她整个身体。
“娘娘,这蒲团有问题。”
搀扶着苏汐月坐下时,她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苏汐月垂眸看一眼她那已然渗出血迹的指尖,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皇后娘娘!”
苏汐月疾步行至萧霓仙跟前,将正欲俯身坐下的萧霓仙搀扶起来。
萧霓仙满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