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渺,“大娘啊!不瞒你说,你这闺女啊真砸手上了。
三十好几,都跟我妈岁数差不多了,你这不是留来留去留臭了吗?
不是我扎你心,知道啥叫折旧吗?”
老太太迷茫的摇摇头。
“就是一件东西放时间长了又老又旧,已经不值钱了。
谁愿意花那么多钱买回一个旧的快不能用的东西呀!
大娘你现实点儿,咱少要点儿,趁着她现在还能抓住青春的尾巴,赶快把她打发了。
年纪再大点儿,连儿女都生不出来了,那时候你哭都找不着调。
你指望我们厂办找对象不现实,说老实话,有这么好的对象,我们自己都留下了还能给你?
我给你指一地儿。”
老太太伸着脖子,“哪?”
云渺渺,“居委会呀!去找你那一片儿的居委会,死活让他们给你介绍,不给介绍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特别是那主任,千万别放过他,走哪儿你跟哪儿,他上厕所你堵门,他回家你跟着去吃饭,保证给你解决了。
千万不要再来了啊!再来就是耽误你闺女的宝贵时间。
我是无所谓呀,年轻,有的是时间。
但是你闺女的青春是耽误一天少一天。时间不等人呐!
下一个。”
老太太还不愿意走,但云干事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她也是着相了,就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能解决啥问题?
厂办那几个女人又不管了,原还指望着厂办那几个女人能给她闺女介绍个好对象呢?结果现在这事儿都归一个小丫头片子管了。
老太太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第二个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鼻青脸肿的,嘴角的一大块淤青尤为显眼,她红着眼眶,“我,我男人是咱纺织厂的,我就想请你们管管他,叫他以后别打我就行。”
云渺渺靠在椅子上打量她,“他经常打你?”
女人弱弱的点头,眼里灰蒙蒙的没有光彩。
“天天都打,还是偶尔打?”
“他,他平时也打,但喝酒了打的更厉害。”
“你男人喜欢喝酒?”
“是,天天都喝。我怕他身子喝坏了,我劝他少喝点,他就打我。可我也是为了他好啊!
你看看我这脸,这是昨天晚上给我打的,我身上还有别的伤。”
云渺渺,“那以前你找过妇联调解过吗?她们怎么调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