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夜晚偷袭,”这名旅帅继续献计献策,“我们兵分两路,分别从上游和下游偷渡过河,然后再南北夹击,必定能大破郑军。”
“呃,此计不可行。我们之所以选择在这鲤鱼口过河,是因为此处水浅。它的上游和下游,水深都会没过人的头顶,渡河会变得更加困难,也更容易被岸上的伏兵阻击。”灵不缓摇了摇头。
“报——”这时,又有一名探子快步跑进中军大帐,跪地拱手禀报,“禀大人,雍丘守将钟离子规率领他的一万二千人已经堵住了郑军的去路,现在正在静候大人的命令。”
“哦,钟离将军倒是反应迅速。”灵不缓忍不住夸了一句,便朝探子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接着,他又抬眼看着一众部下:“钟离将军一万二千人对阵一万敌军,人数没有优势。而我们这五千人又被雍水河阻隔,真要强攻……就算能赢,估计也是惨胜。”
“大人,赶紧叫人增援吧!如果派遣最近的驻军绕过雍水河,与钟离将军一起,就可以彻底围死他们!”一名师帅忍不住提议,“到时候,咱们就让这鲤鱼口变成他们无法跨越的绝境。”
“对,这伙郑军简直欺人太甚,竟敢深入我大宋国腹地,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
“就是,这么一伙孤军,如此胆大妄为。大人,咱们必须吃掉他!”
中军大帐里,将士们一个个都表现得义愤填膺,摩拳擦掌。
“嗯,必须吃掉他。”灵不缓赞许地对部下们点了点头,然后打开地图沉吟着说道,“下军将公孙简的手下也有一万二千余人,他们正驻守在襄邑城外,距离此地……不足九十里,来人!”
“在,”一名传令兵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应答。
“传我命令,着令襄邑守将公孙简率领所部人马,速速绕过雍水河,在鲤鱼口西岸增援钟离将军。后天辰时之前必须抵达,不得有误!”
“是!”传令兵从灵不缓手里接过令箭,然后转身快速跑出大帐,急匆匆地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