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流逝,很快到了中平六年三月。
天子封刘备为凉州牧,让他收拾行囊离开雒阳。
“史侯,这是我最后一次教你剑术了,你看好,剑招要这样用。”
刘备起身来到演武场,屏气凝神,眼神专注,一剑刺出,发出破空声。
“叔父好剑法,可惜辩儿愚笨,没有学会一成。”
刘辩先是高兴,后有颓丧。
刘备坐到刘辩身旁,劝说:“史侯天份已经很高了,半年来苦练不缀,已入剑术之道了。只要苦练三年便能达到在下的层次了。”
刘辩脸上大喜,高兴的说:“真的吗?”
刘备慈爱的望着刘辩,微笑着说:“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史侯,你要多有点自信,你是天子之子,富贵逼人,勿要自怨自艾。如今天子身体欠安,你要多去陛下那里走动。”
“可我怕父皇,每次去了,父皇都不喜。”
“并非天子不喜,而是天子不喜史侯懦弱不敢言。只有史侯向董侯那般,不卑不亢,天子定然十分欣喜。你这半年来,进步很多,不在惧怕与畏惧许多事了。若非你是天子储君,我真想带你去凉州,让你跟我再学习两年。”
刘辩听到凉州也露出向往的神色,又听到储君,眼神里的光迅速暗淡下来。
“叔父,我不想当什么储君,也不想当天子。你可以带着我去凉州看看吗?”
刘备无奈的说:“史侯,说什么妄语。你乃是我汉室的基石,岂能这般自暴自弃。这天下还要你来掌控,你要多有点自信与勇气。你有事了,可以给我写信,我会从凉州给你回信。如果有特殊情况了,我会快马加鞭的进京,从凉州到雒阳不出五日。”
刘辩痴痴的望着西边的太阳,红彤彤的,夹杂一丝云彩。
“叔父,我最近也跟着去了两次朝堂。里面的人神情恐怖,争论不休,令我作呕。”
刘辩的才智一般,这点刘备知道,他与卢植也聊过多次。
他本来想找士人中的佼佼者聊聊,给刘辩拉一些名声,可那些人却视他为阉党,对他闭门不见。
看到刘辩软弱的样子,刘备心里也是伤感不断。他这半年来,除了面见天子外,大部分时间都是与刘辩在一起,带着他学习剑术,出去打猎。
两人亦师亦友,仓促间要分离,刘备也是心中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