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欣独自居住在城郊的老房子里,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四周被茂密的树林环绕。老房子有着斑驳的外墙,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静静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每到夜晚,树林里的风就会呼啸而过,吹得窗户哐当作响,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抓挠。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如同鬼魅的哭嚎,让赵雨欣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这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虽然有些阴森,但对她来说,这里有着特殊的意义,是她与家族记忆相连的地方。
这天夜里,乌云遮住了月亮,黑暗如墨汁般浸透了整个世界。赵雨欣在睡梦中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那声音像是有人穿着沉重的鞋子在楼下的木地板上缓慢地踱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咚……咚……咚……”。她的心猛地一紧,寒意从脊梁骨蹿起。她清楚地知道,家里除了她并无他人。
她颤抖着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如风中残烛,勉强驱散了些许黑暗,却让房间里的阴影显得更加浓重。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口,向下看去,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她。她屏住呼吸,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楼下除了一片死寂的黑暗,什么也没有。正当她松了一口气准备回房时,身后传来了冰冷的呼吸声,那气息吹在她的脖子上,如同一股股冰冷的寒风,瞬间让她的汗毛竖起。
赵雨欣猛地回头,却只看到一片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黑暗中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慢慢地向她伸来。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求生的本能驱使她快速跑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然后用颤抖的手将门锁上。
可那诡异的感觉并未就此消失,反而愈发强烈。她躲在被子里,身体不停地颤抖,被子被她揪得紧紧的,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保护屏障。突然,窗户传来“砰砰”的响声,像是有人在外面用拳头狠狠地敲打,每一下都撞击在她脆弱的神经上。赵雨欣鼓起勇气,从被子的缝隙中看向窗外,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窗外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她只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轮廓,像是一个人形,但又有些扭曲,像是被黑暗拉长了身体。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小时候在古书中看到的关于山鬼的记载,那些描述山鬼如何在山林中作祟,迷惑路人的文字,此时如同噩梦般在她脑海中盘旋。难道自己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个念头让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缓缓打开,发出“嘎吱”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一个黑影站在门口,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恶意扑面而来。赵雨欣想尖叫,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黑影慢慢地走进房间,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压迫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赵雨欣借着微弱的月光,终于看清了那个黑影的脸,那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脸,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空洞无神,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男人的嘴唇青紫,微微张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那表情却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一步步地逼近赵雨欣,她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慌乱中,她摸到了床头的一把桃木梳子。在古老的传说中,桃木具有辟邪的力量,可以驱散邪祟。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桃木梳子朝着男人挥去,口中念叨着小时候从长辈那里听来的辟邪咒语。男人似乎有些忌惮,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他的身影在桃木梳子挥舞的光影中微微晃动,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赵雨欣趁机冲出门去,朝着楼下跑去。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每一步都充满了恐惧。可刚到楼下,她发现客厅里的镜子中,并没有自己的身影,只有那个陌生男人在缓缓走来。镜子里的男人表情更加狰狞,他的身体周围似乎有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环绕,那雾气如同触手一般在空气中扭动。
赵雨欣惊恐地看着镜子,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在崩塌。她不明白为什么镜子里没有自己,难道自己已经死了?还是说这是某种邪术?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双腿发软,但她知道不能就这样放弃。此时,她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幅钟馗像,那是爷爷生前留下的。钟馗在民间传说中是捉鬼的神明,能够镇宅驱邪。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将钟馗像取下挡在身前。
当赵雨欣举起钟馗像的那一刻,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从画像中散发出来。钟馗像上的钟馗怒目圆睁,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威严地注视着那个陌生男人。那陌生男人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发出凄厉的叫声。那叫声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让人毛骨悚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随着叫声越来越大,男人的身影渐渐变淡,周围的黑色雾气也开始剧烈地翻滚,像是有生命一般挣扎着。钟馗像在赵雨欣手中微微发光,光芒越来越亮,照亮了整个客厅。在光芒的照耀下,男人的身影显得更加脆弱,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撕扯着他。
赵雨欣紧紧地抱着钟馗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男人,她的身体依然在颤抖,但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知道,这是她摆脱恐惧的唯一机会。在光芒的持续攻击下,男人的身影终于彻底消失,黑色雾气也随之散去,客厅里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