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诚恳地看着廖华裳,急忙说道:“我知道错了,真的。我跟你六叔,没啥本事,以后,但凡你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说话。”
廖华裳笑笑,“好,那我就先谢过六婶了。”
田氏连忙摆手,“是我们该谢你才是。那什么,你不是中了那啥毒吗?我听你六叔说,解药很难找的。你把方子写给我们,我们帮你打听着。人多了,总能打听到的。”
众人也都纷纷应和着。
廖华裳取出方子,又让春燕取来笔墨纸张。廖魁誊写了十几张方子,每家都拿了一张,郑重其事收了起来。
众人歇下之后,廖温忍不住附到田氏耳边,轻声说道:“我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还是个懂感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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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轻轻拧了廖温一把,嗔道:“你懂什么呀。她那么有本事,又有钱。只要好好巴结她,以后还能看着我们吃苦受难不成?”
廖温满腔的感动瞬间褪却,冷笑一声,“是我高看你了。”
说完,转过身,自顾自睡去。
田氏悄悄摸了摸袖子里的银子和银票,偷偷的、美滋滋地笑了。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再次启程。
至第三日日头西斜时,剩下的族人行至余梁。
庄氏与温氏执手泪别,又欲言又止地看着廖华裳,好久才泣声说道:“终归是大伯母对不住你。我这才知道你中毒一事,是我识人不明,没用心打探清楚他的为人……”
廖华裳笑笑,“大伯母,都过去了,您不必介怀。大伯母好好珍重,以后,会好起来的。”
无需愧疚,更无需补偿,彼此各自安好、互不干扰最好。
庄氏也没细想廖华裳话里的意思,哽咽着点点头,与女儿一步三回头离开。
押解官兵交接了文书和户籍,带着剩下的廖氏族人前往下一个居住地。
廖施回头看着远去的廖华裳一行,嘟着嘴不悦说道:“母亲,堂姐也真是小气,只给五十两银子,有什么用?”
还不够她买一只簪子的。
庄氏怒声斥道:“住口!咱们如今,能跟以前相比吗?你若再这样下去,只怕吃苦……啊!”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一把夺过庄氏手里的包裹。
庄氏还不等反应过来,那个瘦小的身影已经飞快消失在街巷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