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华裳轻轻叹息一声。
虽然早就对那人再无半分情意,也早就料到他会对自己毫不留情地下毒手。
但当真到了这一刻,廖华裳心里仍然感觉到了沉甸甸的疼。
从重生到现在,不足四天的时间。
能做的准备都已做好。
就看老天爷这次,会不会给她留一线生机。
袁诤轻轻推开门,慢慢走了进来。
他撩起帐子,偏身在床边坐下,将手搭在廖华裳身上。
廖华裳微微一动,转身向外,故作诧异地唤了声,“夫君?”
她看了看窗外,“天黑了吗?”
天没黑,也已近黄昏。
袁诤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轻轻唤道:“裳儿。”
廖华裳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
袁诤下意识别开眼睛,轻声说道:“你病了,意识混乱、神智不清。为夫,请了大夫,开了药方……”
廖华裳“呵”的一笑,问道:“是吗?敢问夫君,是哪位大夫看得诊?妾身,得的又是什么病?”
袁诤恍若未闻,扬声唤道:“来人。”
有人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
室内一片昏暗,依稀可见药汤袅袅上升的热气,一股苦涩难闻的药味在室内弥漫开来。
廖华裳看着那人手中的药碗,笑道:“伯爷怕是有所不知,妾身早已拜托潘叔父,去官府消了林嬷嬷和春燕、夏蝉的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