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则达接过他带来了一箱生蚝和两盒圣南药谷的五行月饼,热情地招呼他一起吃晚饭
没见随尔阳,尉迟昀朗急切地问:“阳阳呢?”
赵咏群眼中溢满笑意,说:“她说头痛,在楼上睡觉呢。不用等她,等会给她留碗汤就好了。”
尉迟昀朗说:“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她。”他健步如飞地到屋外,打开车后备箱取出药箱,径自上了二楼,走到随尔阳房间门口,门是虚掩着,轻轻敲了两下。
随尔阳兴许是听见脚步声,传出尉迟昀朗的沙哑的声音:“小太阳。”没有听见应答,而脚步声分明是停在门口的。
“进来。”随尔阳睁开眼睛都感到头痛欲裂。
尉迟昀朗闻言推门而进,在床沿坐下。
随尔阳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猜他是下班后,直接从医院舟车劳顿赶过来的,样子看起来分外疲惫。
“赵老师说你头痛了两天,为什么头痛不去找我?”尉迟昀朗说着拉起她的手,三指搭在她手腕上,眼神不易觉察地沉了下去。另一只手拨开贴在她脸上的头发,捏一捏她微微鼓起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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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尔阳随口胡诌:“我头痛发作时,你在医院啊,熬不到你下班。”
尉迟昀朗差一点吐出一口血,他感觉太太阳不太想见到自己。他没戳穿她的谎言,言归正传:“张嘴,看看舌头。”
随尔阳依然不为所动,抿住嘴唇。
“乖,听话。”尉迟昀朗眼底泛起一阵笑意,眸瞳黝黑发亮,语气温柔像哄孩子。
简单的几个字落在随尔阳耳中,如同飓风刮过心湖,引得一阵悸动。随尔阳闭着眼睛,依旧不搭腔,一动不动。
尉迟昀朗喉头滚动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喊:“随尔阳!”
随尔阳听到他生气了。
两人僵持了良久,随尔阳才张开嘴巴,伸出舌头。
“像上次那样。”她描述了自己的头痛症状。
“先针灸止痛。”尉迟昀朗从药箱里拿出碘伏消毒液和一次性毫针,先在头部的百会穴下针,由头往下到脚趾缝的内庭。
针完后,尉迟昀朗交代:“我去药店抓药。”
尉迟昀朗下楼,看见符则达他们还在等他吃晚饭,让他挺不好意思的,连忙解释:“我去药店买中药材,给阳阳煎药,很快回来。
符则达满意地点着头,“我们等你哈。”
尉迟昀朗买了药材回来,放进药锅煮沸再转慢火煎熬,才出去吃饭。
符灏夹了一只鸡腿放进尉迟昀朗碗里,“看在你那么关心我姐的份上,这个鸡腿给你。”
尉迟昀朗换了温和的口吻说:“谢谢。”
这小举动,符则达和赵咏群看得不禁惊奇。俗话说孻仔拉心肝,符灏自小被宠坏,不喜欢与人分享食物,他的东西更没人能抢。
尉迟昀朗心不在焉地以最快速度吃了一碗饭,到楼上取针。他取针如拔葱,又快又轻,“好点没?”
随尔阳点头,“谢谢。”
药煎好了,尉迟昀朗强迫她喝完。
此刻,随尔阳觉得尉迟昀朗挺像白芍,主治:头痛眩晕,苦、酸,微寒,入口时苦涩,慢慢回甘。
随尔阳头痛缓解了,坐着不晕了,就去洗了热水澡,整个人神清气爽。捯饬了一下自己,慢条斯理地下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