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尔阳不解,尉迟昀朗和程韶梵不约而同看着甄昶勤。
胡培新看见甄昶勤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大声喝住她,“不想他死的,别过来。”他的情绪再次被激化,胡培新开始指着台阶下的人群愤怒喊叫。
胡培新开始控诉和发泄,甄昶勤压根连个正眼也没给对方,“满口胡言!你要钱,我给你,立刻把钱转到你账户上,你把甄励放了。”
“你当我是傻子呢,银行转账24小时才到账。我挟持你儿子,这么多警察在这里,我还有命花吗?”胡培新的神经绷得太紧。
甄昶勤说:“那你想怎样?只要我儿子平安无事,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要你坐牢前身败名裂,让全社会看清楚你们一家假惺惺的真面目。”胡培新情绪不受控制地再度激动起来,眼里戾气四溢,语气陡然冷厉起来,“甄昶勤,不想看着你儿子死,你让你老婆抓那个禽兽去公安局自首,向我女儿下跪道歉。”
程韶梵对甄昶勤说:“答应他。”
甄昶勤顿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好。”连大气都不敢出。
大约十分钟左右,程韶梵接到了同事电话,吴素娟抓黄崇去了公安局报案,并且承认自己作为舞校校长,为了舞校声誉不惜掩盖黄崇犯罪事实和包庇黄崇,胁迫侮辱胡筱婷。
胡培新很快收到程韶梵一个轻轻细微的OK手势,到了这一刻,胡培新的眼神有了变化,目光中的狠意却在看向甄昶勤时,顷刻间散去。
一秒后,胡培新对甄励说:“臭小子,你早站出来帮筱婷,也不至于天天远远地看她。”自然把甄励放了。
甄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看到胡培新360度的转变,呆若木鸡,颤着嗓音说:“叔叔,你……”
甄励知道胡筱婷苏醒了,他再次旷课去医院探望她。他知道她不会原谅他怯懦,他也没颜面再面对她。父母反对他们在一起,天天在他耳边唠叨,胡筱婷和他的天渊之别。
他烦死了,烦到想离家出走。去同学家清净了两天,又被他妈抓回去了,目前,他没有能力反抗他妈。
随尔阳顿时觉得浑身轻松,刚才要的紧张感也消失了。她朝胡培新跑过去,“胡叔,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做傻事呢。”
黄崇被抓,素练舞校的丑事也人尽皆知了,心愿已了。胡培新咧嘴笑,“人被逼到这份上,有什么做不出来。不过,我不会那么傻,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
随尔阳点了点头,眉眼之间皆是欣慰。很戏剧性,莫名心酸。面对这个意外的结果,随尔阳她与胡培新击了个掌。“这么想就对了。”随即,转头目光平和地看着尉迟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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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昀朗迎着她审视的目光,沉默了几秒,他俯身凑近她耳边,悄悄解释:“其实是胡叔配合老程的一场戏。”刚才真的有一股冲动想程韶梵引蛇出洞的计划和盘托出。
事情是从前几天,胡筱婷感冒说起。胡培新很担心胡筱婷身体,带着她去圣和堂找尉迟昀靖,遇见了程韶梵去蹭饭。
胡筱婷无意听到尉迟昀靖打趣程韶梵说:“我们人民警察难得今天准时下班,又过来蹭饭。”
听到“警察”两个字,尉迟昀靖又是她的救命恩人,他们关系肯定匪浅。胡筱婷立刻上前抓住程韶梵的手,“警察哥哥,我要报案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抓禽兽。”
“抓禽兽?”程韶梵打量着胡筱婷,他经常来蹭饭,有耳闻尉迟昀靖前段日子将一个濒临脑死亡的患者起死回生。当时他心里还敬佩那朵奇葩来着。亲眼看到这位亭亭玉立,漂亮的患者,很会抓重点地问:“有人对你意图不轨了。”
胡筱婷因这一问感到心疼和酸涩,最终,她鼓足勇气,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在舞校的遭遇向程韶梵徐徐道来。
程韶梵听完整件事后,简直气炸了,不禁握紧拳头捶桌子:“禽兽不如,连小女孩都能下手。妹妹,你放心,哥哥帮你把这些坏人一起抓了。”但是胡筱婷被猥亵的事已经几个月了,什么有利证据,估计也没毁灭了。
胡培新说:“没用的,他们有钱能消灭证据。筱婷住院期间,我们报警了,警察在黄崇家和学校搜不到任何证据,连那个录音的同学都不承认录音,全舞校都帮着他。”
这个世界越来越荒诞了,有钱人真的可以只手遮天!
吴素娟肯赔胡筱婷医药费,但让梁秀枝拍视频说自己服用了明衍生物制药的安胃舒后,情况更加严重上吐下泻,抹黑明衍生物制药,把媒体矛头指向明衍生物制药。
因为甄昶勤见背后进攻无效,被明见然老辣而干脆的手段拆解,正面出手又实力不济。只好采取了侧面包抄的手段——新闻战!
但视频后,见效果不佳,吴素娟出尔反尔又不付医药费了。